此次奪天之戰選擇的皇陵,乃是清十二帝中氣運最盛,寶藏最多的乾弘帝君的皇陵,清廷的皇陵,盡數都設立在單獨的小空間之中。進來的時候,有人給每個人發了塊玉牌,李出雲做過功課,知道這玉牌名叫奪天玉,在皇陵這種福澤深厚之處,總有那麼幾處,氣運極為濃厚,甚至能夠成龍形具現,龍脈就是如此。奪天玉可以抽取那些氣運之力,化作氣運點,並且顯示出其中的數量,作為每個人排名之用。
進了皇陵,李出雲掏出方才在外麵悄悄花了二兩銀子買來的手繪地圖,看著上麵細致的一筆一畫,別說是整個皇陵,就連乾弘地褲衩都被扒得幹幹淨淨,感歎道:“好歹也是一代帝君,死後連個安寧也沒有,被玄家這麼利用,真是罪過......”
突然,李出雲感覺到身後有人輕輕地拍了一下自己,回頭一看,一張激動的臉龐突然出現,嚇得李出雲連退數步,揉了揉眼,再仔細一看,分明是上次在金陵城被自己趕回去的季家人,季秋然。
能在這裏見到李出雲,季秋然也是十分的驚訝。上次一別,季秋然雖然沒有帶回飛龍奪命丹,可是帶回了季家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金玄三神變,甚至驚動了季家高層,在那之後,季秋然的地位水漲船高,再加上他又極其刻苦,原本便是最精純的季家血脈,修煉了金玄三神變之後修為更上一層樓,現在的季秋然,已經隱隱有了成為季家第五季的趨勢。
在季秋然的眼中。這位公子勢力極大,就連金陵城的城主大人也要唯其馬首是瞻,這樣的人物,是不會親自參與到奪天之戰當中來的。
“公子,是我,豫河季秋然。”季秋然率先開口,親熱地道。
“哦......就是上次來金陵城參加拍賣的那個吧。”
“對對對!”見李出雲還記得自己,季秋然興奮起來,甚是有些許受寵若驚的感覺。“上次多虧了您贈予我的那本金玄三神變,才讓我沒有收到家族責罰,反而還獲益不少,秋然在此拜謝了,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我叫李出雲。”李出雲擺了擺手,示意其不要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這本金玄三神變本就是你季家的寶貝,我隻不過是一次機緣巧合得到了而已,說起來,我還算是你季家門楣的弟子,如今物歸原主,也算是了卻了我一樁心事。”
李出雲雖然如此說,但是季家人卻必須要記住這個情。不過一切話語都是多餘的贅述,季秋然也是灑脫一笑,不再討論這件事情。
“對了,你們季家就來了你一個?怎麼看你連個隨從都沒有?”
“哦,倒也不是。隻是我季家家風如此,所有子弟外出曆練,必須分開行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錯!”李出雲突然出聲,大聲誇讚了一句。世家門第,能夠外出曆練的,不是天才,便是核心子弟,這樣的人物,家族亦或者是宗派之中,都不會輕易地放手。多半會派人保護、跟隨。但是永遠生長在羽翼之下的鳥兒,永遠也不能真正學會飛翔的能力。季家作為玄黃頂尖的世家,卻有如此魄力,這倒是讓李出雲大大驚喜了。
李出雲叫過一旁側立的李泠風,指了指季秋然道:“你看看人家,多學一學,以後別老拿著你那風雲衛五十多號人當寶貝似的供著,該讓他們出去行動就出去行動,單獨行動就單獨行動,別老是提心吊膽的,聽見了沒?哦,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舍弟李泠風,這位是我的,額......”李出雲將李泠風介紹給了季秋然,但是介紹道嶽雙雙時,李出雲突然卡住了,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隻能拚命地給季秋然打眼色。
季秋然心領神會,對著嶽雙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嫂子好!”
嶽雙雙俏臉通紅,回以輕輕一笑。一旁的李出雲好像在望著別處,實際上向著季秋然投去了一份“你很讚”的欣賞眼光。
季秋然見眼前這如此滑稽的一幕,心裏陡然鬆了口氣。他也是個二十歲的孩子,麵對權威的時候,難免有些束手束腳,但是當其發現這個權威似乎和自己一樣,也是個活躍的年輕人,心裏的壓力驟降,言語也輕鬆起來。
四人就坐在皇陵中間,聊的十分熱切,尤其是李出雲,和季秋然越聊越投機。季秋然在季家這樣嚴肅的家風下,從小自力更生,很早便外出謀生,經曆過最底層的生活,自然對於現在的社會有著一肚子的見解與牢騷。李出雲則也是在窮人堆裏摸爬滾打過的,眼光自然非凡。也不知是誰將話題聊到了當今一朝,二人的話匣子就再也關不住了,上到朝廷昏庸下到百姓愚昧,無所不談,不知不覺,半天的時間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