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外麵那一棍一棍捶打在屁股上發出的“清脆悅耳”的響聲,以及和太升那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聲,裏麵的文武百官頓時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誰也沒有想到,什麼事都還沒有說,李出雲就先擺出了一陣威風!
外麵的聲音漸漸平息,李出雲探出頭:“打完了沒?打完了讓他進來!”
隨著一陣推攘聲,和太升半死不活地被二人架了進來,粗暴地仍在了地上。李出雲眉頭一皺,生氣地道:“你們兩個,真是沒大沒小,和大人在徐州這麼多年,一直勤勤懇懇,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和大人?快去拿凳子給和大人坐下來歇息歇息。”
二人答應一聲,隨後搬來一張石凳,客客氣氣地將和太升給攙扶了起來,又放在了凳子上。
“啊!啊......”和太升原本以為自己逃過一劫,可是接觸到椅子的一瞬間,自己臀部傳來的痛覺,瞬間讓其尖叫出聲。
這石凳,可是李出雲之前自己特意“研製”的一款,表麵看上去極為光滑平整,實際上隻有坐上去才知道,這凳子的表麵有無數的微小凸起,若是臀部完好無損的人坐上去,最多感覺有一些酥酥麻麻,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刺痛,可是和太升這種,那可就太痛苦了......
李出雲還生害怕這凳子“不夠意思”,今天早上來之前,悄悄地又擦上了幾遍鹽水,如今鹽水未幹,遇到傷口,瞬間就爆炸出來,滋味可以說極為“酸爽”......
和太升一下子就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指著李出雲,強忍著疼痛道:“你......你......”和太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招惹了李出雲,這一大早,就要過來和自己不對付,氣的其幾乎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齒地道:“我要告你!告你濫用私刑!”
“哦?濫用私刑?這從何說起啊?”李出雲眉毛一揚,根本不在意和太升的威脅,一臉無所謂地道。
“我和你無冤無仇,也沒有犯法,你憑什麼私自打我軍棍?此等無法無天,罔視律法的人,我要上奏朝廷,撤了你的子爵爵位!”
“撤了我的爵位?哈哈哈哈......”李出雲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李出雲收回了笑容,一臉凶神惡煞地盯著和太升道:“和太升!你也敢說老子濫用私刑,你這麼多年在徐州做的事,哪件事不是令人發指的罪行?虧得你還敢說自己從來沒有犯過法,我今天就讓各位看看,你們麵前這個人模狗樣的和大人,背後都做了什麼事情!”
說罷,李出雲摔出一摞紙,招了招手,將剛才那個打軍棍的人叫了過來,將紙遞給了他:“念!”
那人接過紙,一字一句的念了起來:“和太升,玄黃前三十六年生人,生於徐州下屬縣城,家中父母已經過世,妻子三位,小妾若幹,生有十二子,十一女......”這些東西,都是和太升的生平資料,雖然非常隱秘,但在徐州各個高層麵前,也不是什麼秘密,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讓堂中眾人震驚起來:
“家中私藏珍珠手串二百餘串,比之徐州官庫還要“多上數倍”;有親王頂戴,寶石頂十餘個,家內銀兩和衣物等價值超一千萬兩;夾牆內藏有黃金二萬六千餘兩;私庫內藏有黃金六千多兩;地窖內藏有銀子兩百多萬兩;房產商鋪方麵,京城、徐州、甚至還有膠東等地有當鋪、錢店,資本估計十多萬兩白銀。田產共計一十八處,園林七處,佃戶共計一百六十三戶,預計總資產,在三億兩白銀之間......”越讀到後麵,那個念的人越是震驚,甚至還停頓下來,抬起頭,望了望李出雲,似乎是在確認,這些東西是不是真實的。
“諸位看見了吧?這就是一向愛民如子的和大人,和太升,我沒想到啊,你這個表裏不一的東西,居然給了我這麼大一個驚喜啊。”李出雲望向和太升,冷冷地道。
此時的和太升,整個人如墜冰窟,再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癱倒在了石凳之上......
“這這這......”一時之間,剩下的百官也慌了神,紛紛議論起來。
“這是真的嗎?不會吧......”
“怎麼不是真的?你看李出雲那張臉,恐怕很難是假的......”
“那老和,真貪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