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兒看了眼她手中的透明藥瓶,笑道:“你這仙露瞧起來和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蘇槐故作不知,問她:“師姐見過真的嗎?”
領著蘇槐往前走兩步,程霜兒示意蘇槐看。
蘇槐興奮上前,拿起那瓶螢草仙露細細觀看。看了會她整個人突然落寞起來,舉著自己做的那瓶低語著:“那我做的這瓶就無用了。”
“怎會無用?”程霜兒本就不想服用宣景帶回的螢草仙露,又不想蘇槐難過,便奪過蘇槐自製的仙露一飲而盡。
仙露入口帶著暖意,暖意往下流動附在她受損的經脈之上格外舒適。
在程霜兒服下仙露後,蘇槐注意到洞口處有動靜傳來,來不及思考她揚手摔碎手中另一瓶仙露。
“啪嗒”一聲,藥瓶碎片四散,淡綠色的仙露在地上洇作一團。
程霜兒看著地上那團狼藉腦中有片刻空白,她太清楚宣景的性格,若是他知曉此事絕對沒辦法隨隨便便糊弄過去。
身後有腳步聲,程霜兒不知所措地回頭看了眼。
看清是宣景後她反而鬆口氣,回頭叮囑蘇槐:“師尊問起,就說是我失手打碎的。”
蘇槐搖頭,被迫說出係統提示的那句話:“你配不上師尊辛苦尋來的仙露,如此痛苦地活著倒不如去死,你死了師尊就是我……”的了。
她話並沒說完,就被一把破空而來的長劍打斷。
蘇槐想閃身避開,但宣景打她,她根本就沒有反手的機會。
狠厲劍氣不容她掙紮,重重刺在右胸。
長劍刺進胸膛,劍氣從劍身向四周蔓延,撕裂血肉的疼痛讓蘇槐無力朝後跌。
程霜兒怔怔看著這一幕,腦中響起蘇槐在前一刻傳給她的密語:師姐,待會我說的話你莫要放在心上,也莫要為我辯解惹怒師尊。
“小師妹!”
眼看著蘇槐將到到底,程霜兒大呼一聲想接住蘇槐。身後伸來的長臂用力一攬將她攔下,隻能無力看著蘇槐倒地。
蘇槐倒下時,她看著宣景倉惶而來,費力扯著嘴角,猩紅從口中溢出。
真特麼疼啊。
原身這條作死路她算是走穩了。
本還想勸宣景少走彎路,這一劍刺得她惱火,就讓他按照原書劇情去上天入地再尋靈藥去吧。
宣景看著倒在地上的蘇槐,怒不可遏,毫無情分地召回佩劍。
長劍離體,蘇槐不可控製地抬起上半身。她視線往旁邊看,她看到玄衣男子朝她走來。
昏迷之前蘇槐還在想,今天可真晦氣。
夜搖光將手中卷軸隨意放下,抿著唇走到已陷入昏迷的蘇槐身側,他蹲下身子施法護住蘇槐傷口。止住汨汨湧出的鮮血後他橫抱著蘇槐站起身,不讚同地看向宣景:“師尊下手未免有些過。”
初入洞口宣景就腳步匆匆,他跟在後麵根本來不及阻止。
宣景掌風擊碎原本擱置仙露的台子,怒道:“若非顧念著師徒情分,我劍刺的可不是這個位置。”
剛剛蘇槐那段話他聽得真切,事關程霜兒他就毫無理智可言。
他懷中的程霜兒小聲啜泣,聞言用力將他推搡開:“你簡直不可理喻!”她不知道蘇槐為何那樣,但眼下卻惱宣景下手這麼狠。
狠得仿佛他曾經對小師妹的寵愛都是假象。
那是否有一日,他也會這麼對待自己?
地上的藥瓶碎片讓宣景怒氣難以抑製,他深呼一口氣,將程霜兒推到梨花林內,抬手升起結界轉身離開。
螢草仙露既已破碎,他需得尋其他方法。
選擇此時離開是因為怕憤怒之際傷害到程霜兒,兩人關係已經惡劣到極點,不能再繼續惡化了。
程霜兒被困在結界內,她不停拍打結界,可她的聲音再也傳不出來。
夜搖光抱著蘇槐意味深長地朝地上看了眼,下一刻就被宣景設在洞口的陣法擠出。
將蘇槐帶回小桑峰,夜搖光看著她的傷犯起了難。
右胸的傷縱然被靈氣護著,仍舊在往外滲血,她上半身被血染紅,若要清理傷口隻能將她衣物都褪下。
將她送到藥閣此事必定會鬧大,屆時她那番話也就坐實了殘害同門之罪,對她不利;若是去尋二師妹回來替她療傷,恐怕人還未尋到她就血流光了。
最終他耳尖泛紅,去取了些靈泉水,寬慰自己:就當是在看一塊野豬肉吧。
作者有話說:
原男主宣景就是那種古早狗血文裏的“霸總”
宣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類似這種性格很快他就會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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