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梁樹你胡咧咧啥呢?你才懷孩子了呢,是不是找打了?”陳冰在那邊罵道。
“這怪我嗎?你在那邊又喊又叫,又說你有了啥的。”
“我說有了,是說我們有案子了。”陳冰解釋道。
“臥槽。不容易啊,你去疑案組快兩年了吧,這是頭一個案子啊。”
陳冰興奮地說道:“是啊是啊。你和徐老道有空嗎?能過來幫我看看案子嗎?”
“必須有空啊。我們正閑著呢”我看了一眼湊過來聽聲的徐天師。
我放下電話,徐天師瞪著牛眼睛盯著我。
我一激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鬼上身了啊你?”
“別扯淡。我剛聽你說什麼有了,孩子什麼的?你把陳冰肚子搞大啦?不是我說你,你們年輕人真是,做什麼事不過腦子,這下咋辦?”徐天師說道。
“草,你光聽前麵沒聽後麵啊。是陳冰有案子了,要我們去幫忙呢。”
“啊。這樣啊,其實有個孩子也不錯,你們就可以奉子成婚,完了你們倆”
徐天師在後麵絮絮叨叨個沒完,我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們倆坐了半個多小時的車,到了宜曲縣城的警局。
縣城警局也不大,前後兩棟樓。
我還沒來找過陳冰,一番打聽後,我們找到了警局的後樓。
最後在一樓走廊的最盡頭,總算找到了疑案組的牌子。
把疑案組放到這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可見這個部門有多麼不受待見。我甚至懷疑這個辦公室原來應該是個庫房什麼的。對麵就是衛生間,那味道直衝鼻子,估計鼻炎都能治好。
我們敲門進去,陳冰正和一個穿著警服的小夥看著一摞材料。
屋子裏堆滿了雜物,隻空出來兩張辦公桌的位置。看來我的判斷極其正確,這的確可能是庫房改造的。難為陳冰這麼心高氣傲,怎麼會在這裏忍下來的。
徐天師本身就夠邋遢的,看到這屋子裏的情況,也是直皺眉,問陳冰:“丫頭,要不咱換個部門不行嗎?這警局也太不拿你們當回事了。”
陳冰一笑:“堅決不換。如果是原來我早就換了,不過和你們打了這麼久交道,我見識了很多超乎常理的東西,也改變了我之前的認知。所以我堅信,這類用正常偵破手段解決不了的案子,會越來越多,所以疑案組絕對不會是個擺設。”
那個小警察苦笑著說:“冰姐,咱這部門,在警局裏都沒有正規編製,還要掛靠在戶籍科呢。看你說的這些,什麼時候能達到啊?”
這個小警察,我以前見過,是陳冰唯一的手下,叫馬衝,也是警校剛畢業分配到這裏來的。
陳冰正色道:“馬衝,冰姐跟你保證,這個案子咱們要是拿下來,我就去跟局長提,給咱們提高待遇,最起碼先換個辦公室。”
“得嘞,冰姐你放心吧,有徐大師和梁大師幫忙,咱肯定能破了這案子。”
徐天師擺擺手:“先別戴高帽,到底是什麼案子?”
陳冰找了兩把椅子,讓我們坐下來,又拿出一本卷宗,一邊給我們看,一邊講解。
案子發生在宜曲縣城所轄的臥虎鎮馬溝村,原本案發的時候,並不是一個有多嚴重的案件。隻是村子裏有村民死了幾隻雞,那些雞死在雞窩裏,脖子被咬斷了,像是被吸幹了血。
開始的時候,村民認為是有黃鼠狼幹的,也沒太在意。
到後來,又有村民家裏丟了羊,這就不是黃鼠狼能做得到的了。
於是村民報案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派了人在村子周圍尋找,最後在村外的河邊找到了羊的屍體,也和這雞的情況差不多,血都被吸幹了,但是身上除了脖子附近,沒有別的傷痕。
派出所的警察在村子裏走訪詢問了兩天,有村民說曾經在夜裏看到有黑影從自家門前走過。而且速度很快,等他追到門外的時候,發現黑影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