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威逼利誘(1 / 2)

兩人靜靜地在路上走著。

夏雲初心中還常有許多疑問,可在五九一句話之後,她忽地就又覺得那些疑問好似都不重要了。有了五九那樣的一句話,她便是又將所有疑惑都塞回到了心底,默默咀嚼。

至於隋弁是不是虐待五九一類的問題,更是不必開口。

奴隸主就是將奴隸打死了,也不過等於損壞了一件物品。就是對此懲罰得最嚴苛的國家,也僅僅隻是罰個幾年的監牢。若是願意賠點兒錢給官府,那麼就連這幾年的牢獄之災也都跟著能豁免。

沒錯,是賠錢給官府。

夏雲初甚至覺得這其實是官府的一種斂財手段,根本不是為了保證奴隸的什麼安全。

五九也再沒有開口講話,而是安安靜靜地在前頭為夏雲初帶路。

等見到隋弁的時候,看著對方麵上的笑容,夏雲初竟覺得有些兒刺眼。

但五九卻又是像最初那般,沉默安靜地站在了隋弁身旁,不曾有過一點兒要反抗的意圖。夏雲初看著隻覺刺眼,又覺無奈,隻好沉默。

她很是小心的將自己的情緒隱瞞起來,裝出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輕輕揉了揉眼睛,帶著些許眼角紅腫地抬頭看向隨便,輕聲問,“軍備官大人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隋弁並沒有介意她口中的稱呼,朝她笑笑,說道,“我聽聞你是個醫術高明的家夥,今日想要邀你一同到傷兵營帳裏邊看看,有什麼是需要多向京城要一些的。你不要緊張,隻要跟在後頭看著,有什麼都同我講,不用和那些粗魯的家夥打交道。”

他口中那些“粗魯的家夥”,自然是些說話粗聲粗氣的軍漢。

夏雲初縱然是憂心忡忡,卻也還是忍不住被這個說法給逗笑了。實在是她從來不曾覺得這些軍漢的粗莽哪裏就惹人生厭。聽著隋弁這樣將,她甚至忍不住微微掩了掩嘴,悄然露出個笑容來。

然而,隋弁的下一句話卻叫夏雲初一下就將笑容收斂了回去,壓根兒再笑不出來了。

“你這麼一個小家夥在後陣當中也是不便,他們不聽你的,倒也尋常。不過有了我給你撐腰,到底日子是要好過一些不是。你要當個軍醫,也不是不可。”隋弁一臉的滿不在乎。

夏雲初隻恨麵前沒個鏡子,不能讓她看一看自己的臉色是不是青中帶綠,“您這是聽誰說的?”

“哦,老宋。”隋弁道。

夏雲初隻能暗自磨牙。她甚至開始猜測,那個表麵上看著威嚴的將軍,是不是連著她是個女娃娃的事情也都同隋弁講了。

她一麵小心翼翼地打量著隋弁,一麵在心中暗自猜想。

可隋弁卻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又向她招了招手,笑道,“來來,趁著天色還不亮,咱們趕緊走吧。這後陣裏邊的傷兵營帳可是多得很。一個一個走過去,今日都不一定能逛完呢。”

“可我還要挑水……”夏雲初小心翼翼地回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