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的利用,六年來的無情,六年後的冷漠……倘若有一日,他將為他的罪孽付出代價,倘若有一日,他將受到最殘忍的懲罰。
他隻祈禱,他隻祈求,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絕對不可以傷害到他懷裏的小家夥,哪怕一分一毫,都不可以!
陸湛深抱著懷裏的人兒,直接走下樓,在她耳邊低語著:“不想吃她做的東西,讓劉阿姨給你弄些別的?”
“嗯。”喬晚晚抿唇,淺淺一笑,“那我想吃紅燒牛肉,可以嗎?”
站在餐廳裏的秦暖瑤目睹著樓梯口這纏綿的一幕,好似有無數根針尖紮在她的心上,她的眼底頓時泛起腥紅的暗光。
陸湛深,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你當真是如此殘忍啊!
淚水猶如斷了線,秦暖瑤的身子緩緩癱坐在地:“湛深,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六年前,是你父親要你與我訂婚,而你也親口承諾於我。可是為什麼一轉眼,為什麼……”
為什麼你到頭來卻和別的女人結婚了?
喬晚晚從男人身上下來,女人的過分激動,讓她心生不安。
“秦暖瑤,這是我最後一次容許你提起六年前的事情!”
陸湛深走近,單膝跪地,伸手握住女人的腕子:“秦暖瑤,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當時你的父親將整個秦氏作為交換條件,我的父親、我的繼母、你們秦家父女,這些算計,你當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於是,他便順水推舟,他的手段興許是殘忍無情,可是一切,難道不是她的咎由自取?
“我……”秦暖瑤麵色灰白,死一般的灰白。
他都知道,原來他都知道!
所以當時,他眼睜睜地看著陸沉瀚對她做出禽獸之舉,他也隻那麼冷眼旁觀著?
眼前一片黑,秦暖瑤突然昏厥過去。
……
裴捷將客房門帶上,臉色嚴肅地看著陸湛深:“血已經止住,不過她的情況還是需要去醫院再做詳細的檢查。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她的子宮情況應當已經很惡劣……陸少,你知道我這話的意思吧?”
“陸少,裏麵的女人和你到底……”當年的事情,裴捷並不知曉,所以,他自然很好奇這女人的身份。
再這麼下去,他幹脆改行當婦科醫生得了。
先前不久,蕭寒抱著一個女人直衝他辦公室,這會兒,又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裏麵的女人絕對和陸湛深沒有那方麵的關係,要不然剛才,哪能由著他裏裏外外都給仔細檢查了一遍。
噗通一聲,客房裏傳出巨大動靜。
陸湛深推開門,隻見秦暖瑤跌坐在地,一雙悲涼的眸子癡癡地看著他。
見陸湛深遲遲沒有反應,裴捷上前將人攙扶起來:“你身體太虛弱,剛剛才把血止住,還是別亂走動。”
秦暖瑤眼色一怔,身體的異常,讓她很快明白過來這話的意思,原本慘白的臉色驟地一紅。
裴捷鬆開手,提醒道:“你下麵出血嚴重,我暫且給你止了血,不過你還是應該去醫院做個深入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