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夏穆承特意來到檀香苑,登門謝罪。
玄關處,陸湛深盯著那幾個禮盒,抬了抬眼皮,問:“這些,你買的?”
燕窩?阿膠?他居然親自提著這些女人補身子的東西過來?
到了這兒,夏穆承也沒把自己當外人,將手裏的東西交給劉阿姨後,直接走到客廳坐了下來。
笑著說:“她既是我嫂子,我也當她是妹妹,我關心她也是理所應當。”
雖然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畢竟,她與悠然總是有聯係的。
隻是玩笑話罷了,可陸湛深的臉色忽然就肅冷了幾分:“穆承,我以為你該知道分寸?”
夏穆承斂起笑,雙腿交疊起:“我就是知道分寸,所以今天特地過來,有兩件事情,我認為最好還是親口告訴你。”
說話間,劉阿姨端上來兩杯熱茶,在陸湛深邊上問道:“太太還在睡覺嗎?都快十點半了,要不我去樓上瞧瞧?可別餓壞了肚子。”
陸湛深微微頷首:“如果她還沒醒,就讓她繼續睡吧。”
“知道了。”
這一幕,讓夏穆承怔愣幾秒,回過神來,嘴邊又浮現出笑意:“昨天在婚紗館摔了一跤,回來後沒什麼事吧?”
“沒事,隻是有點感冒,耳朵又發炎了,昨晚睡得不怎麼踏實。”陸湛深說話時,神情間盡顯溫和。
夏穆承從口袋掏出香煙,正欲點燃時,卻被陸湛深直接伸手拿了去。
“我這裏禁煙。”
“……哦。”
禁煙?
也是,有孕婦在,必須得禁,絕對該禁!
夏穆承清嗓笑了笑,心裏腹誹,依照這趨勢,這家夥是打算往老婆奴的方向發展?
“說吧,不是說有兩件事要親口告訴我?”陸湛深靠向沙發,一派氣定神閑。
“今晚悠然會過來江城,參加下周我和陸漫漫的婚禮。”
夏穆承頓了頓,觀察著陸湛深的反應,爾後繼續說道:“湛深,你應該很清楚,我之所以沒有戳破那女人的真麵目,我之所以在夏家如此隱忍,全都是因為悠然的關係。”
“悠然才十歲,還是個孩子,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我真的不想刺激到她,我不想讓她親眼目睹成年人那些肮髒的真相,她一定無法接受。”
悠然與他同父異母,照理說,他應當痛恨那孩子,就好比陸湛深痛恨陸漫漫與陸沉瀚那樣。
可是每次看著悠然純真無邪的笑臉,他真的生不出半點兒恨意,那孩子自小便與他親近,嘴裏也時時刻刻念叨著哥哥。
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不適宜坐長途飛機,所以沒打算讓她過來江城,可是那丫頭在電話裏哭哭嚷嚷著,說是哥哥結婚,她這做妹妹的一定得親自過來,否則便記恨哥哥一輩子。
於是沒辦法,等夏伶俐過來的時候,會帶著她一塊兒過來。
“所以呢?”陸湛深淡淡出聲,“那次在南城我就說過,她是你的繼母,她是你們夏家的人,和我太太沒有任何關係。”
夏穆承歎息,表情凝重:“據我手底下人得到的消息,陸沉瀚那邊好像又有了動作,這就是我要和你說的第二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