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那一次,夏穆承要得相當狠,不管她是哭了,也不管她在哀求,他是沒打算放過她!
在男人眼皮子底下,陸漫漫慢條斯理整理好衣服,可是脖頸上紮眼的紅痕,如何都遮不住了,她也不在乎。
見她往門口走,夏穆承怒聲喊住:“要去哪裏!”
陸漫漫沒有回頭,隻是嘴角輕扯了一下,淡聲說:“我這副樣子,總不見得跑去跟男人相親,夏老板何必管我去哪兒?”
說完,砰的一聲,門被關上。
白襯衫鬆垮隨意地套在身上,夏穆承煩躁地瞪著門口,他不喜歡她用那種冷冰冰的語氣和態度和他說話,極度不喜歡!
……
醫院裏,陸湛深依然守在病床邊,期間主治醫生來過一次,情況依然不好不壞。
而這一天下午,淩小安也來了。
淩小安是在一周以後才得知的消息,期間蕭寒一直隱瞞著她,但事情鬧得這麼大,根本就瞞不住的。
電視上,網絡上……江城是不會太平了。
“陸先生,我可以再待一會兒嗎?我想陪著晚晚,我想多陪陪她。以前我生病時,晚晚也總會陪著我,現在……現在我也不可以離開她。”
淩小安輕輕說話,帶著幾分懇求。
哪怕親眼看著,卻還是無法相信。
麵對淩小安,陸湛深不似方才對陸漫漫那般直接轟走,而是允許她留在病房裏。
看著病床上的晚晚,淩小安悄悄抹著眼淚。
如果晚晚再也醒不過來,那該怎麼辦?
她很想知道晚晚的情況,但是看了眼陸湛深,她又什麼話都不敢問,一個字都不敢說。
興許是在外麵等了太久,蕭寒有些不耐煩了,走進病房和陸湛深打了一聲招呼,便將淩小安帶走。
車裏,淩小安有些哀怨地看著蕭寒,聲音還染著淡淡哭腔:“晚晚昏迷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蕭寒的臉色不太好,雖然他在陸湛深麵前他沒說什麼,但這些天,不可否認,他心裏也不是滋味。
“蕭寒,明天我可以再來看晚晚嗎?”
生怕他不同意,她急急地說:“陸先生已經同意我去了,他說我可以待在那裏的,所以蕭寒……”
“明天我送你過來。”蕭寒沒有猶豫,開口便答應了她。
那個蠢女人已經夠蠢了,要是再昏迷一年半載的,將來腦子隻怕更加不好使了。
得快些醒過來啊……
見男人同意,淩小安心裏感激,忍不住衝著他抿了一下嘴角。
淺淺的笑容,淡如幽蘭,讓蕭寒舍不得移開眼。
他靠近過去,貼在她耳邊,嘴唇不經意碰過她肌膚:“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望著他深邃的眼,淩小安臉上的笑容卻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緋紅的光澤,慢慢蔓延開。
她斂起幽幽眸光:“蕭寒,今晚……能不做嗎?”
聽她慘兮兮地哀求,他笑得更深,他有說過要做嗎?
他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大概是因為,他的小女人仍然不太習慣那種親密無間的事情吧,大概是因為,他曾經給她留下太多疼痛的記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