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裴捷在為喬晚晚複查時,無意間將淩小安生病住院的消息說漏了嘴,這下可好,點燃了炸藥包。
見陸湛深進來,裴捷麵色尷尬地低著頭,主動認了錯,然後退出了病房。
喬晚晚怒目灼灼:“蕭寒是不是和那個叫蘇遠的女人舊情複燃了?”
“沒有的事。”陸湛深坐到床邊,輕輕安撫小妻子的腦袋。
“我就知道會出事,你之前為什麼騙我?”
“……我騙你什麼?”
喬晚晚氣呼呼的,死死瞪著男人:“你不是說蕭寒幫那女人洗澡了嗎?洗著洗著就洗到床上去了吧?真不是東西!”
那女人也不是東西,這叫做不要臉的勾引!
太氣人了!
陸湛深無奈地摁了摁眉心,輕笑:“不是幫她洗澡,隻是把她抱去洗澡,他後來就走了。”
那天回來,他可是老老實實,把一切情況都如實彙報了。
他也說得很清楚,蕭寒守住了底線,並沒有胡來。
“你包庇他!”
“……晚晚我沒有。”
給小晨曦喂好奶,喬晚晚在陸湛深的陪同下,來到淩小安的病房。
看著蜷縮在病床上的淩小安,喬晚晚心裏感到陣陣刺痛。
以為她在睡覺,可是走近過去她才發現……她的眼淚都沾染了大半個枕頭,而她的手指關節更是被她自己咬出血紅的印記。
“小安?”喬晚晚皺著眉,輕輕喚了一聲,而陸湛深則等在病房門口,沒有跟著進去。
聽見聲音,淩小安緩緩轉過身來,消瘦而又蒼白的臉龐,看著近乎於枯萎,沒有半點兒血色。
她睜著赤紅的雙眸,一下子撲到到喬晚晚懷裏。
“晚晚他會不會不要我了!晚晚他不要我了怎麼辦?”她沒有壓抑情緒,用盡力氣吼著!
“小安啊。”喬晚晚的眼眶紅了,緊緊抱著瑟瑟發抖的淩小安,卻根本不知該說什麼。
曾幾何時,小安多麼渴望擺脫蕭寒?多麼渴望擺脫那個牢籠?多麼渴望自由?
但是現在……她覺得小安病了,比任何時候,都病得更嚴重。
“他人呢?”喬晚晚扶著淩小安,讓她靠在床頭。
小安住院了,可那隻死變態在哪裏?
淩小安抱著膝蓋,長發淩亂披散,長長的睫毛緩緩遮掩,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下來……
太叫人心疼了。
“晚晚,晚晚我……我不想離開他。”淩小安的嗓子疼得幾乎說不出話。
眼瞳裏,呼吸間,也全都彌漫著痛苦。
喬晚晚越想火氣越大,大聲罵道:“蕭寒他可惡!簡直就是人渣!”
初戀又怎麼樣?
當初把他拋棄的,還不是他那個初戀?聽說那個初戀還是結過婚的?聽說老公前不久遇到車禍生亡了?
真是可笑啊,老公剛走沒多久,就半夜三更打電話給別的男人,還光著身子讓人抱去洗澡?
也是賤!
淩小安眨了眨眼,緩緩抬起淚眸,聲音急切:“我不在乎的,晚晚我不在乎的!我不在乎他以前和那個女人發生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情,那都過去了……”
“晚晚我想去他的公司實習,這樣我就可以待在他身邊了,這樣他就不會扔下我一個人在家,晚晚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