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點多,抵不住夏穆承的電話騷擾,最終,三個男人還是約在了酒吧碰頭。
蕭寒和陸湛深趕到包房的時候,台麵上已經東倒西歪躺了五六個空酒瓶,而夏穆承更是斜靠在沙發,衣衫淩亂,一臉醉態。
酒吧服務員敲了敲門,推著手推車進來,為難地說:“陸少,這些……都是夏老板剛才點的酒。”
看著滿滿一推車的酒,陸湛深蹙起眉頭,冷聲說道:“拿點冰塊過來。”
坐下後,蕭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瞥了眼爛醉如泥的夏穆承,嘴邊帶著譏笑:“他這是怎麼了?被陸漫漫戴綠帽了?”
大晚上的非要把人叫出來,他自個兒卻躺倒了?這叫什麼事兒?
話剛說完,一道陰冷的視線掃在他頭頂,他立刻停頓了喝酒的動作。
眼皮一挑,蕭寒看了看陸湛深,痞笑道:“我差點忘了,陸少現在洗心革麵要做好大哥了,以後可不能再當著你的麵開壞陸漫漫了。”
說話間,服務員將兩桶冰塊拿進包房:“陸少,這是您要的冰塊。”
陸湛深開了幾瓶酒,直接倒在冰桶裏。
隨後,他站起身,將冰桶對準夏穆承的臉,不急不緩倒了下來……
“是哪個該死的!”被砸了一臉的冰塊,夏穆承的酒醒了一大半!
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蕭寒也沒心思喝酒了。
疑惑地看著夏穆承,他問道:“你又把陸慢慢那女人怎麼了?”
“……”夏穆承用力抹了把臉上的酒水,惱怒地瞪蕭寒。
“你瞪我幹什麼?難道我說錯了?”蕭寒冷嗤。
要不是把人家寶貝妹妹怎麼著了,至於這會兒被砸了一臉冰塊嗎?
“對了穆承,前陣子我遇到一個人,難道……”蕭寒是想說遇到了南宮尊。
也是這會兒,他才隱約想起,南宮尊當年和陸漫漫好像……
蕭寒的還沒來得及說完,陸湛深的拳頭又朝夏穆承砸了過來!
拽著夏穆承的衣領,陸湛深麵孔陰鬱,嗓音低沉:“你打算怎麼辦?”
夏穆承一把扯開陸湛深的手,坐回到沙發,拿起酒瓶子猛灌了幾口。
那一拳砸得挺狠的,他嘴角裂開一道小口子,流了血,不過他也不在意。
扔掉酒瓶,他扯了扯嘴角,眯著暗沉的眸子:“你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陸湛深的麵孔依然如覆冰霜:“我在問你,你打算怎麼辦!”
這段時間,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小妻子和兒子身上,就連公司的大部分事宜都交由鄭翔處理。
他原本想著忙過這一陣,再找裴捷問問陸漫漫的身體情況。
可就在剛才過來酒吧的路上,裴捷打了電話給他……
這麼晚打來電話,可見裴捷的內心也是十分糾結的。
想必是陸漫漫拜托裴捷,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所以哪怕裴捷早就得知結果,也替她守口如瓶。
但是裴捷再三思量,還是在電話裏把詳細情況和兩種方案向他解釋了一遍。
“你要我怎麼辦?”
夏穆承笑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盯著陸湛深,沙啞地說話:“反正這孩子不可能留下,所以,還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