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太久沒有做過那件事,陸湛深今晚真的失控了,哪怕傷口還未愈合,也是想怎麼來就怎麼來,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樓下的陸海江和裴捷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動靜,兩人相視一笑。
“老先生,我真是服了您,假死這樣的事兒也虧您想的出來,我還真以為您……您這是浪費我感情呢!”
活生生的人站在他麵前,可裴捷到現在還是覺得不真實。
全江城,全世界都以為陸海江死了,但原來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所有的事情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陸海江低頭笑了一聲,歎氣道:“我要是就那麼死了,那還真是白活了這把歲數,想要我的命,那小子還嫩了點。”
裴捷點點頭,問道:“那……老先生現在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是啊,我該怎麼做?”陸海江感慨萬千,蒼老的眼裏慢慢泛出水汽。
不管是否親生,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看待,他對蘇鳳凰的感情也是真的,他是真的愛過那個女人。
但隨著孩子逐漸長大,看著那張越來越不像自己的臉,他內心的變得壓抑而痛苦,所以才會有了讓他去到國外的想法。
雖然讓沉瀚去了國外,可是他該給的錢一分也沒有少,這些年對蘇鳳凰也是百般縱容,物質方麵的要求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但他沒料到的是,沉瀚會因此而恨他,恨了他那麼多年。
看著陸海江沉痛的表情,裴捷明白他在糾結,然而卻並不認同。
“老先生,如果子彈的位置再偏一點,陸少就該沒命了。其實犯了錯誤,就必須承擔後果的。”
道理陸海江都懂,也知道對於那個兒子,他不能再心慈手軟,否則的話又何必做這場引蛇出洞的戲。
如此一來,他掌握了他所有的犯罪證據,隻要他一句話,什麼都能結束了。
可是,想到蘇鳳凰與他多年的情分……
“裴捷,有鳳凰的消息嗎?”
裴捷抿了抿嘴,回道:“她的消息,老先生您其實都知道吧?自從您假死之後,她就離開了陸家老宅,後來一直躲在酒店。期間因為陸沉瀚被警察帶去問話,她去恒耀求過陸總,不過陸總也沒理睬她。”
陸海江皺著眉頭:“裴捷,有些事我實在不方便做,如果可以的話,等你回到江城之後去看看她,如果她有需要錢的地方……幫幫她吧。”
“她當初那麼做,她是真的想您死,老先生您一點都不恨嗎?”
陸海江笑容苦澀,聲音滄桑沉重:“想想我這一輩子啊,虧欠的人實在太多,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恨誰?”
不管是陸湛深的母親,還是蘇鳳凰,又或者是他的幾個孩子,他每一個都虧欠了。
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也不是一個負責任的父親。
想到陸漫漫,陸海江的眉間又增添了幾分憂愁:“裴捷啊,漫漫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她……會沒事吧?”
裴捷能感覺到陸海江言語中的輕顫,他安慰道:“我對漫漫有信心,她一定會醒過來。”
“但願吧。”陸海江閉了閉眼,有些倦了。
……
樓上房間。
喬晚晚撅著嘴,小臉紅紅的,慘兮兮地被男人摟在懷裏,有些……無法描述的狼狽。
“現在還覺得漲嗎?”陸湛深帶著笑意,眼裏是滿足的,也是過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