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板,您先冷靜啊,喝口茶吧。”四兩在邊上囉嗦了一下,要不要這麼歇斯底裏啊,這模樣看著怪嚇人的。
夏穆承煩躁地扯了把頭發,起身,坐下,又站起來……
簡直就是即將暴怒的狀態。
“蕭寒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麼?”抓著蕭寒的衣領,夏穆承目光狠狠地盯著。
蕭寒輕輕拍掉夏穆承的手,也難怪他這麼急,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被別人睡了,還是睡了四年這麼久。
也不是哪個女人都像他的安安,就算逃了四年躲了四年,可還是為他守身如玉,心裏隻裝著他一個男人……
隻不過她心裏還有點氣,所以才不肯鬆口原諒他。
蕭寒想著,嘴角微微上揚,眼裏有著一抹小小的滿足和得意。
“你小子笑什麼!”夏穆承死盯著蕭寒,這樣的笑容在他看來格外刺眼。
蕭寒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疊著腿:“你在我麵前生氣也沒用,如果我是你,現在就把陸漫漫抓到家裏,這四年裏她有沒有和南宮尊或是和別的男人睡過,你自己碰一下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四兩的小眼神默默地看著自家爺……
真是夠了啊!
雖然這話好像沒什麼毛病。
夏穆承倒是聽進去了,微垂著眸子,好像在沉思。
過了片刻,夏穆承沉著麵孔離開了水岸公寓。
他直接把車子開到了機場,買了一張最快飛往南城的頭等艙機票,飛機將在半個多小時後起飛。
幾個小時後,夏穆承回到南城的家裏。
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再過一會兒,天都該亮了。
夏兆年見到自己兒子,有一絲意外,麵上卻還是沉穩的:“不是在江城待著,怎麼回來了?”
四年的時間,夏兆年已是蒼老不少,兩鬢依稀可見白發,額頭上的皺紋也多了好幾道。
沒了悠然,妻子又鬱鬱寡歡……他又能好到哪裏去?
唯一值得欣慰的,可能就是帝國酒店這幾年的發展出乎人意料。
他沒有那個精力了,不太過問公司上麵的事務,帝國酒店的掌控權已經交由他人,慶幸啊,他的混帳兒子到底是沒有敗光他辛苦打拚的一切。
夏穆承並不清楚現在的確切時間,可應該是淩晨,而他一進家門,入目的便是他父親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那個背影,熟悉,又陌生,好像很累,很疲倦。
收起思緒,夏穆承沒有拐彎抹角,說道:“爸,我想把帝國酒店的總部搬到江城,另外對酒店今後的發展,我有些別的打算。”
“我……”
“江城。”夏兆年拿下眼鏡,輕輕捏了捏鼻梁,轉身走向窗邊。
江城,那個地方,他是真的不喜歡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再也不想去到那個地方,再也不想。
現在他的兒子卻說,要把帝國酒店的總部搬到江城去。
“集團的事情既然早已經交到你手裏,那就隨便你吧,現在我隻想好好陪著你容姨,安安靜靜過日子。”
“自從悠然走了,你容姨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我想等過了春節,帶你容姨去國外住些時日,就當是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