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格外耀眼,卻絲毫沒有融化厚厚的積雪。
江城的這場雪,不知何時才會停歇。
自從夏穆承將帝國酒店的總部搬遷至江城,內部瞬間起了很多爭議聲,好幾個高層在股東大會當麵提出反對聲。
不過酒店業績非但沒有降低,反而還提升了零點幾個百分點,如此也便堵上了那些人的嘴。
在經商方麵,他向來表現出卓越的能力,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就算再漂亮的業績,就算再多的利潤,也彌補不了他內心的空虛。
當初因為他不想輕易放過陸漫漫,所以才把總部搬遷過來,那現在呢,現在又為了什麼?
他不知道。
於是他麻木地工作,像不停歇的機器,不知道疲倦。
“夏總,您的咖啡。”白麗敲了敲門,端著咖啡走到辦公桌邊。
放下杯子,她走到夏穆承身旁,扭著細腰貼過去。
工作的時候,她總是一身低調的黑色職業裝,可是剛才進門的時候,她悄悄解開了兩粒扣子。
夏穆承冷冷淡淡的,依然注視著電腦桌麵上的電子文檔。
“昨晚,我沒有睡好。”靠在他耳邊,白麗輕聲細語,柔媚做作,“因為,實在太疼了……”
她在他耳邊吹著熱氣,美豔的紅唇輕動:“下班我要去買點藥,夏總陪我一起去好麼?”
是他弄疼的,當然該他買。
“白秘書。”
“我知道了夏總,我這就出去做事。”他叫她白秘書,那表示他很不高興。
白麗的表情有點不大好看,從昨晚到現在,他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過。
雖然他平時也是冷冷淡淡的,沒有什麼笑容,但此刻,他心裏暗藏著一股火氣,她能感覺得到。
白麗尷尬地紐好扣子,轉身離開。
可就在她走到門口時,夏穆承出聲:“等一下。”
“這張支票你拿去,金額隨便填,從今晚開始你不必再來酒店。”
“……”
不必,再來酒店?
他讓她別去酒店了?
仿佛當頭一棒,白麗目瞪口呆,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她臉色僵硬又泛白:“夏,夏總……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這樣……是我做錯什麼讓夏總不高興了嗎?還是,我哪裏讓夏總不滿意了?”
最晚還與她翻雲覆雨的男人,此刻卻要和她撇清關係,她接受不了!
“從今往後,我希望我們隻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夏穆承麵色平靜,仿佛隻是在下達一道普通的命令。
白麗目光閃爍,激動得無語倫次:“夏總,我,我……”
“當然,白秘書如果不想繼續待在帝國酒店,我不會勉強。”
不是他看重白麗,而是總部剛搬遷,有些事情不宜一下子做得太狠。
白麗是首席秘書,在集團待了許多年,手上必然掌握著某些關乎到利益的東西。
他不能冒險,必須顧慮到全局。
其實一開始,他的確是想長期包養白麗的,所以房子也送了,錢也給了,出手很大方。
但是他發現……他越來越無法接受任何女人的身體了,那種事情,他沒辦法隨心所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