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你這見色忘友的混蛋!”夏穆承最後罵了一聲,然後把手機給砸了。
走到窗邊,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根煙,剛抽了幾口便撚滅了,整個人浮躁得厲害。
最近這些天,他以及身後的團隊忙著落實帝國酒店總部搬遷的事宜,這件事鬧得挺轟動,國內外都關注著帝國酒店下一步的動向。
然而外界不明白的是,帝國酒店不僅僅是國內第一的酒店品牌,在國外也有著極高的市場占有率和影響力,淨利潤絕對可以排到全球前三的位置。
但是把總部從南城搬遷到江城,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實質意義?
當然也有人猜測,是因為帝國酒店的老板想要追回前妻,所以才把事業重心轉移到江城……
商業戰略蒙上了八卦色彩,自然就更加惹人注意。
夏穆承陰鷙的目光凝視著遠望,此刻他身處整個江城最核心、地價最高昂的地方,周圍的高樓幾乎都是恒耀投建的,然而他偏偏就要在陸家的地盤擴張。
陸漫漫瘋狂愛慕他時,他覺得無比厭惡,而當陸漫漫徹底與他斷絕時,他又覺得不甘心。
是,隻是不甘心,隻有不甘心而已,無關乎任何別的情感。
叩叩叩——
外麵的敲門聲暫且拉回夏穆承遊離的思緒。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穿著職業裝的女士,外表看著三十五六歲,頭發盤起,很精明幹練的樣子,眼睛長得很漂亮,身體尤其好。
隨著帝國酒店總部搬遷,人事架構當然也會有些變動,這一位便是夏穆承最新一任的首席秘書,叫白麗。
人如其名,皮膚白豔豔,又靚麗高挑。
白麗端著職業化的微笑:“夏總,夏太太那邊好像有點動靜,可靠消息,今天傍晚可能會離開江城。”
“夏總要不要現在動手?”
夏穆承眼裏閃過一道意外,視線落在秘書臉上,暗暗捏了捏拳。
想不到她真的敢離開,沒有他的允許,她就要和那個洋鬼子離開了!
……
午後的咖啡店,幾個女人坐在角落的位置,陸漫漫低頭攪拌著手裏的咖啡杯,輕聲笑了笑:“我大嫂懷了三胎,小安呢,又領了結婚證,和和美美的,真好啊,是不是?”
淩小安尷尬地挽了挽耳邊的頭發:“我不是,是他……”
“可不要說是他逼你的。”
陸漫漫抬頭,眼裏笑得明媚,卻又暗暗藏著一道哀傷:“小安,四年前我們在國外遇到時,我就說過,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做任何事,孩子要不要留下來是你自己的決定,以後要不要再回來江城也是你自己的決定,哪怕他可以強迫你發生關係……可是他強迫不了你的心。”
一個男人可以強迫你上床,但無法強迫你愛上他,道理看似很簡單。
“我記得那時候你懷著念念,晚上睡覺總是會哭醒,每一次你嘴裏喊的都是蕭寒的名字。所以我知道的,你忘不掉他,也放不下他,你的心裏一直有他。”
就好像她的心裏,也一直裝著夏穆承,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角落。
然而夏穆承不是蕭寒,她也不是淩小安,世間不存在一模一樣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