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蕭鬱倒了杯水,讓小丫頭靠在自己懷裏。她的身子簡直像火燒,燙得驚人。
拿著水杯,阿茹閉著眼,“咕嚕咕嚕”一杯水喝完,可仍然又熱又難受,難受得她不斷發出嚶嚶聲。
“大少爺……”
好熱。
香薰的餘香點點滴滴滲在空氣中。
蕭鬱低頭親了親小丫頭的臉,目光心疼又焦急,沙啞地在她耳邊安撫著:“乖啊,大少爺抱你去洗澡,洗完澡就不熱了。”
一室寂靜,唯有潺潺的水流聲,伴隨著一聲比一聲難受而又急促的呼吸。
蕭鬱顧不得肩膀的傷。
水溫微涼,小丫頭迷迷糊糊閉著眼睛,不由得往他懷裏蜷縮。
泡了會兒,蕭鬱用大大的浴巾裹著小丫頭,把她抱到床上。
然後又喂她喝了些水。
“還熱不熱了?”抱著她,哄著她,他竟然覺得很無措……
他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也很壓抑。
是在克製。
然而肌膚傳遞的溫度,還是讓他逐漸失去了理智……
空氣中,似有什麼在慢慢發酵。
一切,變得淩亂。
還有哭聲,嗷嗷不斷的哭聲,簡直把他的心都哭疼了。
那麼小的小東西,那麼可憐地抓著他,不停喊著難受……
而他卻,停不了了。
……
左一走進電梯,立刻給查提夫人打了電話:“按照夫人的要求,都已經辦妥了。”
主人從來不是什麼克製的男人,這樣的情況下,根本無需猜測結果。
隻是他真的覺得很罪惡啊!
那麼可愛那麼乖巧的小女孩,笑起來眉眼彎彎的,聲音又甜又好聽,那天還給他吃親手做的巧克力麥芬……雖然最後主人不讓他吃。
她還那麼小,十八九歲。
他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齷齪,也許他間接毀掉了一個美好的女孩兒,毀了她的一輩子。
不是也許,已經毀了。
電話那邊傳來查提夫人滿意的輕笑聲,甚至她已經在心裏謀劃著婚禮的安排,可以在私人島嶼舉辦儀式,他們以後想要分開住當然沒問題,不過在有孩子之前,最好還是住在一起。
想到那麼可愛的孩子軟糯糯地喊她媽媽,她臉上像花兒一樣。
可是她剛放下電話,眼前忽然一片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兩名男子相互交換眼神:“我們這麼做,就徹底得罪了查提家,真的沒事嗎?”
另一名皮膚黝黑的男子扛起已經失去意識的查提夫人:“別囉嗦了,先把人帶走!”
……
來到到公寓外,左一停住腳步,抬頭看了一眼。
整晚,他徘徊在樓下,時不時望著那間臥室的窗戶。
燈光始終亮著。
足足過了三個多小時……燈才滅掉的。
抽完最後一支煙,左一打算發動車子離開,然而剛打開車門,他身子便僵住了!
低沉的聲音在他耳後威脅道:“告訴梟鷹,想救他母親的性命,就在半小時內出現。”
左一眉心擰緊,驀然轉身,可身後的人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龍裔!”
除了龍裔,不可能是別人,知道在東南亞動手鐵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來到江城三番兩次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