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漫輕輕地“嗯”了一聲,根本沒有再往外多看一眼:“安妮,晚上睡覺前記得把門窗關好。”
安妮點點頭,心裏是有很多疑問的,隻是她知道那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
那個躺在金寶窩裏的男人,可能是曾經對陸小姐始亂終棄,可能把陸小姐傷得很深很厲害。
但是像陸小姐這樣漂亮這樣有氣質的女人,男人怎麼還不知足呢?
安妮歎氣,外邊如此寒冷的天還飄著雪,那人可別凍死了。
深夜,大概是十二點多的時候,陸漫漫忽然醒過來,一下子就沒有了困意。
她披著外套,站在窗邊往外看,雪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薄雪。
站了會兒,她回到床上,掀開被子躺了下來,可是立馬就不對勁。
“誰?”陸漫漫低低叫了一聲,她似乎已經知道是誰了。
夏穆承一言不發,安靜地縮在被子裏,挨著她的後背,把臉輕輕貼著。
就跟裝死一樣。
“滾出去。”
陸漫漫淡淡出聲,懷孕九個多月的身子讓她行動不是那麼自如,就連踹他一腳都挺困難的。
他的氣息很強烈,纏繞著她,侵襲著她,讓她躲也躲不開,避也避不了。
“狗窩太冷了,不是人睡的。”他閉著眸,低聲說話,臉輕輕蹭了一下她的後背。
說真的,這模樣挺像一條哈巴狗的,還是一條很可憐很可憐的哈巴狗,
陸漫漫坐了起來,語氣清冷:“狗窩當然不是人睡的地方,那就去人睡的地方啊,夏老板在全世界開了這麼多家酒店,還怕找不到地方睡覺?”
睡了金寶的窩,把金寶的地方弄髒,她還嫌棄髒呢。
夏穆承抿著嘴,一聲也不吭,默默地從溫暖的被子裏爬起來。
他下了床,穿好鞋子,然後就一眼不眨地注視她,問道:“有沒有水,讓我把藥吃了,吃完藥我就滾。”
胃部手術之後,他必須長期服藥。
其實現在他特別疼,或許是這段時間的行程太緊湊,太忙碌。
陸漫漫別過臉,冷淡地回答道:“水在樓下廚房,你自己去找,喝了水吃了藥就快點滾,夏老板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難看。”
“我知道了。”他一步步退後,久久地看了她一眼,最後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走下樓梯時,他的腳步緩慢,似乎還在回味著她被窩裏香香的味道,還有那久違的觸感。
那麼美好。
他已經整整一年沒有過女人了,整整一年啊,這種煎熬有多痛苦,也就他自己知道。
就在剛才,抱著她時,他真想不顧一切,就那樣按著她做一次。
但是他想起蕭寒給他的忠告,這個事情不能急,就算再怎麼迫不及待也不能一見麵做,這得循序漸進,至少得先軟磨硬泡會兒,在她猶猶豫豫,不置可否的時候再動手……那樣才會事半功倍。
這天晚上,他還是去外麵的狗窩睡的,自然是沒法睡安穩,但他就是賴著不走,就是凍死了,也得讓她親眼瞧見。
……
次日上午,當地時間十點整,帝國酒店舉行了盛大的酒店開幕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