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
蕭鬱的眼底赫然泛出一片漆黑,尤其當那雙清澈的眼睛直愣愣望著他時,他甚至都不敢直視。
他沉沉地應了一下,大掌繼續緩緩撫摸著她的頭發。
這他媽的——
當被人用槍指著腦門時,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再想說話時,他才發現小奶狗已經伏在他腿上睡著了。
他小心翼翼把她抱在懷裏,抱得更舒服一些,讓她的小臉靠在他心口。
緊繃的眉心逐漸放鬆下來,他滿目深情地凝視著她,指腹細細地撫過她淡淡的眉毛。
而她還在呼呼睡著,好像真的很累很累,也不知道他養母到底做了些什麼,把人累成這樣子。
以後真是不能再讓她單獨出去了。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碰自己,阿茹動了動,臉頰不自覺地蹭著男人的手掌。
她睡得並不是很熟,隻是最近總覺得很困,可能是學習的負擔真的有點重吧,不自覺的還是產生了壓力。
“大少爺我剛才是不是睡著了?”她揉著眼睛,懶懶地趴在他身前。
蕭鬱垂下目光,微笑著:“到時間吃晚飯了,吃完再睡好不好?”
“嗯,我餓了!”
“……”望著她純淨的笑容,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暖了。
所以那個女人,是必須要即可解決的。
晚飯後,蕭鬱在書房撥通左一的電話,語調森冷,仿佛能夠穿透耳膜的森冷,讓人聽著不寒而栗。
站在窗前,他幽冷的目光凝視著窗外,直到手裏的香煙燃燒殆盡。
該解決的事情,該解決的人,他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那個女人,是她自尋死路。
……
次日早晨,蕭鬱把小丫頭送去學校。
隨後車子開到僻靜的地方,左一把蘇遠那女人的下落如實稟報。
左一感到顧慮:“但是主人,之前這女人能夠逃脫我們的搜尋,現在忽然又出現在江城,而且是明目張膽的,是誰給她的膽子,我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蕭鬱淡淡地出聲:“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所以要盡快把她解決了。”
那女人懷著孩子,算起來也有好幾個月了,她想利用的,她能利用的,無非就是這一點。
一想到,小奶狗若是知道真相,若是知道他就是那個“野男人”,肯定會難受得嗷嗷哭,肯定會覺得他是個大騙子,說不定還會逃跑離開他。
他握了下拳,怒視著左一:“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你現在隻有這點能力?”
“對不起主人,三天之內我一定會解決好這件事。”左一低頭。
這爛攤子是誰整出來的,現在怪他搞不定一個女人,究竟是誰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睡個覺還能睡出孩子來?
原本以為三天就能解決的事情,然而不管是蕭鬱還是左一,都沒有料到那女人的路數。
就在蘇遠現身江城的當天下午,她通知了眾多記者,高調宣布了懷有身孕的事情。
與其躲躲藏藏,倒不如直接把事情攤開在公眾的眼皮子底下。
如此一來,別說蕭鬱不敢對她做什麼,所有人都會盯著蕭家。
反而保全了腹中的孩子。
其實她也不想嫁給蕭鬱,蕭鬱更不可能愛她,但她必須要為孩子爭取到應該得到的東西,這是他們兩兄弟虧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