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傲天雖然心有不甘,但知道現在也問不出什麼,可是白若菲卻在這個時候拉住了顧相思的手,說想讓她留下來,自己有話要對她說。
等到兩名男子出去之後,白若菲就坐在她那副畫前又重新拿起了畫筆,一筆一筆的畫著。
顧相思站在那裏看了很長時間,然後又搬了把凳子坐在他跟前說,“你畫的這幅畫很好看。”
白若菲笑了笑,語氣裏帶著苦澀的味道說,“這都是你母親教我的她對我很好”
“我是學設計的”顧相思趕緊說道,“雖然跟畫畫也沾點兒邊兒,但是跟你畫的畫相比,簡直就沒有什麼了技術性可言。”
“你也是素琴阿姨教的嗎”白若菲放下手中的畫筆,問顧相思。
顧相思搖了搖頭。“我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是由他一個朋友撫養長大的後來知道我母親是個畫家之後想學著他畫心水粉畫,結果好像都挺失敗的,看來我母親的高徒在這裏。”
白若菲勉強笑了笑,“他們為什麼這麼說段暮羽,你知道嗎?這樣算起來的話,他應該算是你舅舅,難道連你也認為是他囚禁了我,做盡了壞事嗎?”
顧相思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搖了搖頭,“我不相信,所以我才想來求著你,他到底做了些什麼?是有傷大雅的事情嗎?”
白若菲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是真正救了我的那個人。所以我才會自願跟著他。”
有一個故事是白若菲怎麼都不願意提起的,但是為了還段暮羽清白,她還是決定告訴顧相思。
當年拜白若菲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有一次跟幾個玩的比較開的同學去了酒吧,那就是她噩夢的開始。
那幾個同學一直對白若菲懷有不軌之心,不僅給她下了藥,還輪番把她給侮辱了
白若菲當時束手無策,她拚命掙紮著,以至於在神智錯亂之間赤身**的跑了出去。那個時候段暮羽就出現了,他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包裹住了白若菲,並幫她教訓了那幾個學生之後具體怎麼處理的白若菲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他記得很清楚,就是段暮羽的出現解救了他。
之後的白若菲精神狀況也一直不好,她不願意再回去上上學,整天都神神叨叨的,覺得自己很髒。段暮羽一開始也想幫她找家人,想讓她重新回到家的溫暖裏。可是白若菲怎麼都不肯,也許是出於無奈,段暮羽決定收留了她,之後更是對白若菲照顧得無微不至。
“那件事情之後,我幾次都想著要自殺割腕吃藥好多事情我都嚐試過覺得活著真的是沒有什麼意思我沒有了家人,還要帶著那樣的恥辱活一輩子可他很好,一直留在我身邊,幾次救下了我。後來他怕我還是想不開整天都陪在我身邊,有時候甚至隔十分鍾都要敲一下我的門,確認一下我是平安的他還陪著我去看心理醫生”白若菲眼淚始終沒有止住,就好像過往的痛苦在她心裏碾壓了一遍,“心理醫生又有什麼用呢?他無法體會到我身上的痛苦可是每次他陪著我,我就覺得特別幸福。所以後來我也算是為了報答他,想要留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