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貪婪地吻上對方的唇,文刻羽見她這麼配合,匆忙褪下自己的衣褲。江采薇除了感覺自己胸部有點發疼,就再也不記得什麼了,就像飄在雲端一樣,整個人暈乎乎的。

等江采薇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窗簾沒有拉上,橘色的陽光斜斜地照進來,“快要落山了。”

江采薇心想。她想起身將窗簾拉上,卻發現兩人身體都全光著,文刻羽從後麵緊緊抱著她,一條腿還壓在她的腿上。

夕照的房間格外熱,沒有空調,隻有老式風扇在嗚嗚地轉著。即使這麼熱,兩人的身體卻依然不想分開,渾身都汗津津的,床單都已經被兩人的汗水給打濕了。

江采薇移開著文刻羽放在她胸前的手,輕輕地用掛床邊的浴巾把自己裹住,走到窗戶那裏,剛好看見夕陽把天空染成朱紅,隨著雲靄緩緩下沉。火紅的落日漸漸沉入丘陵背後,顯得遠處的晚霞愈發絢麗,炫眼的斜光照到文刻羽裸露的後背上。

文刻羽在睡夢中摸了一下身邊,發覺是空的,就醒轉過來,發現江采薇正站在窗前。他起身從後麵抱住江采薇。

江采薇看著夕陽,把頭靠在文刻羽懷裏,“你看,夕陽多美。”文刻羽看著夕陽下沉到丘陵背後,“對啊”,他撫摸著江采薇白皙的手臂,然後把手從下麵伸進浴巾裏摩擦著江采薇的肌膚,“你剛才感覺怎麼樣?我想再來一次。”他笑著伸長手臂拉下窗簾,整個房間陷入了漆黑。

直到晚上兩個人才慢慢醒來,身體還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文刻羽醒來用手撫摸著采薇溫潤的脖子,嘴唇咬著她的耳朵。江采薇隻覺得渾身乏力,笑著避開他的親吻,“我餓了,你說要給我做飯的,我午飯都沒有吃。”

文刻羽聽了繼續躺著不動,緊緊地摟了江采薇一會兒,才起身穿好衣服,“好,我去給你做吃的,你起來洗漱一下,衛生間有洗漱用品。”

江采薇穿戴整齊後從衛生間裏洗漱出來,看見文刻羽在廚房忙碌著。她靠在廚房的門框邊,“吃什麼啊?”

文刻羽正在洗中午買的鱸魚,“吃中午買的菜,我給你做紅燒鱸魚。你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江采薇笑著過去摟住文刻羽的腰,“你做菜的樣子真帥。我去等著了。”

江采薇走出廚房上樓梯到了三樓,她聽文刻羽說過三樓是書房,出於好奇她進了書房。

書房布置很簡單,一整麵牆的書架,堆滿了發黃的書籍,書架旁邊是一個巨大的書桌,書桌上放著一個黃銅的台燈,書房一側還有門窗,看過去是曾經種滿了花草的陽台,如今已經都已經枯萎,隻剩下生命力頑強的爬山虎。

江采薇走到書架上隨意抽出了一本看上去還較新的書,是《半生緣》,江采薇在少女時代的時候看過這一本小說,當時不覺得怎麼樣,如今在昏黃的台燈下讀到首頁的“算起來倒已經有十四年了,嚇人一跳!馬上使他連帶地覺得自己老了許多。日子過得真快,尤其對於中年以後的人,十年八年都好象是彈指間的事。可是對於年輕人,三年五載就可以是一生一世。”

江采薇讀著不禁垂下淚來,算著自己今年已經37歲了,也即將要步入中年,這十幾年過過來仿佛像在夢裏一樣,覺得時間飛速地流失,而文刻羽也許因為年輕才可以對感情這麼執著。

正在這麼想著,文刻羽走到書房門前準備叫江采薇去吃飯,看見江采薇站在書桌旁邊擦拭眼淚,走過去撫摸采薇的脊背,柔聲問道,“怎麼了?”

江采薇笑著回答“沒有什麼,我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文刻羽湊上去看“什麼事?”江采薇合上書本,“沒什麼,走吧,去吃飯吧。”

江采薇下樓來看見餐桌上放著一盤紅燒魚和一碟清炒蘆筍,“好香!”

文刻羽去拿碗筷,“當然,也不看是誰炒的。”“是誰教你炒菜的啊?”

文刻羽想了一下,“我讀大學的時候,是在N市讀的大學,我爸媽那時雖然回國了卻還在外地,那時我爺爺已經去世了,我就一個人住在這個房子裏,自己學著做的。”江采薇嚐了一口,“還挺好吃的。”兩人都很餓,就著兩道菜吃得很香。

江采薇突然問起:“書房裏的書是誰的啊?”

文刻羽說:“全家的書都放在那裏的,但是那些小說都是我姑姑原來留下的,後來我姑姑去了外地工作,原本準備賣掉的,後來事情多就留了下來。”

“你對這個房子的事情還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