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現在快晚上了。我剛才打電話訂好了機票,明天回上海的飛機。明天是你的婚禮,不用來送我了。”
“好,我走了。”文刻羽把彩超單子放進信封裏,從沙發上站起來。
“記住,以後你如果再見到我,像對待陌生人那樣對待我。”
“好,我記住了。我想在走之前再抱抱你。”文刻羽對江采薇說。
“好啊。哪怕我不能在你身邊,也希望你的餘生能夠幸福。”江采薇站起來抱著文刻羽,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江采薇眼睛含著眼淚看著文刻羽走出房間,輕輕闔上門。
第二天清晨,江采薇在飛機上看向窗外的白雲朵朵,想著這個時間文刻羽現在應該和葉揚正在舉行婚禮。
她想著微微笑了一下,拿出包裏自己一個很舊的拍立得相機,對著窗外的白雲照了一張相,在照片出來以後,她看著白雲的照片,從包裏掏出一支水筆,卻不知道該寫什麼。
她想了一會兒,在照片的背麵寫了一句:“我人生中最幸運的兩件事。一是時間終於將我對你的愛消失殆盡另一件事是,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天,我遇見過你。”
這段話是江采薇之前不知道在哪裏看的的,她覺得用來做自己和文刻羽這段感情的注解剛剛好。
經過了三十個小時的飛行,在淩晨五點左右,江采薇回到家中,因為想給家裏的人一個驚喜,她沒有告訴他們自己提前兩天回來。
她打開家裏的門,發現玄關處擺放了一雙陌生的女鞋,是一雙酒紅色的細高跟鞋,她並沒有這樣的鞋。她呆滯了兩秒,這樣的時間並不會有客人來家中,唯一的可能就是家裏有了周深請來的不速之客。她把行李箱從門外提起來輕輕地放在玄關處,在門外換了鞋,輕輕合上門,沒有發出一點動靜。
她在玄關處沒有找到自己在家中常穿的拖鞋,她在鞋櫃找了一雙軟底的棉拖穿上,悄悄地靠近周深的臥室,臥室門並沒有關。因為周深並不知道她提前回家,周黙要周末才回家,並沒有必要關門。
江采薇此刻內心不知道為什麼特別鎮定,仿佛早就預料到一樣,其實是心裏清楚,她早就為她的婚姻發生的任何悲劇做好了預設,此刻她也不知道心裏是喜是悲。她輕輕推開門,走進去看見地板上的女性內衣,她彎下腰撿起地下散落的衣物,然後把這些衣服都從陽台上慢慢地扔了下去,她感覺這個時候自己不受自己控製了。
江采薇重新回到臥室,這時周深已經醒了,他急忙從衣櫃裏找出衣服穿好,叫醒旁邊熟睡的女人。那個女人是他最近在外麵新認識的,昨天兩人喝了酒就把她帶回家了。
那個女人明顯受到了驚嚇,她用被子遮掩著自己赤裸的軀體,環視了整個房間並沒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周深穿著大褲衩,露出腰上的贅肉,江采薇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我沒有想到現在你居然這麼不要臉,都把女人帶到自己家裏來了,還睡在我們的床上,還穿著我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