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梁氏便道:“不如這樣,下月便是夫人生辰,這事兒便交給少夫人主辦,妾身也會從旁協助,少夫人看如何?”

“我覺著,不妥。”

楚瑜直接開口,笑眯眯看著梁氏:“阿瑜年少,還需多多學習,上來就主辦這樣大的事兒,怕是不妥。阿瑜如今就先跟在二夫人身邊學習,二夫人做什麼,阿瑜學什麼。”

梁氏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繃不住了,然而楚瑜笑容不減,梁氏知道她是不會退讓了,好久後,她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那還請少夫人上點心,好好學。”

“二夫人放心,”楚瑜恭敬行禮:“阿瑜會好好學的。”

楚瑜說到做到,吃過午飯後,楚瑜便來了二夫人房中,等著二夫人“教”她。

梁氏走到哪兒,楚瑜便根到哪兒,梁氏心煩意亂,楚瑜見她煩了,也沒說話,就這麼跟了一天,等到天黑,梁氏終於累了,將楚瑜趕了出去。

楚瑜帶著長月晚月前腳出了梁氏的門,後腳就帶著長月晚月翻牆出了衛府。

“小姐要去哪兒?”

長月晚月有些疑惑。

楚瑜從兜裏掏出一串鑰匙:“去配鑰匙。”

晚月愣了愣,長月瞬間反映了過來:“您讓我在二夫人房裏放的安魂香是為這個啊?!”

楚瑜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了長月一眼,點了點頭。

“咱們趕緊,天亮前給她放回去。”

“行嘞!”

長月歡快出聲,拚命誇讚楚瑜:“小姐你可真厲害,我還在想到底要怎麼讓梁氏準咱們查賬呢!”

“你知道我要查賬?”

楚瑜覺得長月有長進,她一貫是手上功夫比腦子厲害。長月不好意思道:“是晚月告訴我的。”

晚月猜出她的想法,楚瑜倒也不覺得奇怪。她對著晚月點了點頭,卻是道:“那知道為什麼我不攬生辰宴這事兒嗎?”

“主子是主,梁氏為妾,主子要拿回中饋是遲早的事兒,梁氏攔不了。所以梁氏想找個事兒讓主子做砸,讓衛家知道主持中饋一事,隻有她梁氏能做好。”

“嗯。”楚瑜點頭,歎了口氣道:“晚月,以後你嫁出去,我也不擔心了。”

聽到這話,晚月紅了臉道:“主子說得太早了。”

“也不早了呀,”楚瑜眨了眨眼:“你也十六了吧。”

晚月被楚瑜羞得說不出話,長月在旁邊笑話她,晚月忍不住就朝長月動了手,三個人打打鬧鬧,在兵器街附近找了一家鎖匠,盯著對方配好所有鎖以後,又在街上玩鬧了一陣子,才偷偷溜回房中。

她們三個人自以為謹慎,結果一爬過牆,就看見衛秋在院子裏,瞧著爬進來的三個姑娘,臉上有些無奈。

楚瑜有些尷尬打了聲招呼:“那個,晚上好啊。”

衛秋歎了口氣,想說什麼,最後卻忍住沒說。

楚瑜本以為這事兒就這樣了,結果第二天晚上,她就收到了衛韞的飛鴿傳書。

那狗爬一樣的字顯得更潦草了,明顯彰顯了這個人的擔心。

“嫂子,你別隨便翻牆出去玩,衛家牆上有機關,有些地方不能翻的!”

楚瑜看著這封千裏飛書,抬頭看向旁邊低頭看著腳尖的衛秋。

憋了半天,她忍不住道:“信鴿貴嗎?”

衛秋低著頭,小聲道:“挺貴的。”

“好吧,”楚瑜沉著臉:“那還是吃烤乳鴿吧。”

衛秋:“……”

他知道,楚瑜想烤的不是鴿子,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