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薑寧坐在病床上,靜靜的聽著電視上的新聞播報:“近日,薑氏董事長突發腦溢血身亡,而其妻子也跟隨而去,至此,薑氏逐漸分崩離析……”

聲音到這裏戛然而止,因為有人關掉了電視。

傅北弦站在病房中間,依舊氣勢逼人,說出的話卻比往常柔和一點:“需要幫忙嗎?”

薑寧微微抬眸,倏忽間笑了起來:“你能幫我嗎?”

傅北弦被她的笑意晃了眼,才驚覺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薑寧的笑臉了,他回過神來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一個薑氏而已,隻要他出手,那些小小的騷動翻手便可平息。

隻見薑寧開口:“那……你讓我的父親和母親活過來。”

“你在胡說什麼!”

“所以啊,傅北弦,不要以為你是萬能的,逼死了我的父母,現在還來做好人,是覺得我會對你感恩戴德嗎?”薑寧依舊是笑,隻是諷刺和恨意再也不加掩飾。

傅北弦眼裏一片寒意,目光落在薑寧的傷口處,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真是不識好歹的女人!

薑寧出院那天,天氣很好,陽光灑在人身上,似乎可以穿透所有黑暗。

女人抬手擋著眼抬頭望天,爸,媽,你們看著,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好過。

傅氏,喬染此刻正在男人懷裏撒嬌:“北弦,你到底什麼時候跟薑寧離婚啊。”

傅北弦摟著她,淡淡的說道:“再等一段時間,現在不合適。”

“她現在父母雙亡又沒人撐腰,有什麼不合適的嘛。”

喬染不以為意的話語讓傅北弦身體一僵,眼神冷沉的落在她身上,像是從來不認識她一樣。

“北弦,怎麼了嗎?”

傅北弦收回目光,不著痕跡的推開她,拿起手邊的文件說道:“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我在這陪著你。”喬染知道剛才她的心急讓傅北弦不快,隻想趕快彌補回來。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門邊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傅北弦和喬染看去,眼神皆是有所變化。

薑寧一襲紅裙,濃密的黑發挽成了一個發髻綁在腦後,高挑的眼線讓她原本柔和的麵容多了幾分攻擊性,這副模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原來這個女人有這樣的一麵,傅北弦看著她,眼裏多了一份驚豔。

而喬染麵色尤其難看,怒道:“薑寧,誰允許你到這裏來的!”

薑寧沒理他,對帶她過來的員工輕輕一笑:“我平時都沒來過我老公的公司,麻煩你了。”

喬染氣急,反觀傅北弦臉上倒是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薑寧徑直走向傅北弦,扯過男人的領帶將他帶到自己麵前,雙眸微垂紅唇輕啟:“老公,你不會怪我私自來公司吧。”

傅北弦冷淡的目光掃過愣在門口的員工:“你還不走?”

那人回過神來,飛快的離開,並順手帶上了門。

“薑寧,你不要臉!”

喬染看到這一幕,都快失去理智了,伸手就去推她。

薑寧像是早有準備,側身閃進傅北弦懷裏,冷冷道:“我這個正主都沒說你犯賤勾引我老公,你倒是先吠上了。”

“你!”

“好了。”傅北弦起身,站在喬染身邊對薑寧說道:“別太過分。”

薑寧揚眉輕笑,拉開辦公室的門回頭說道:“這就過分了?好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