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已經確定是季馨兒了嗎?”
林伯那邊輕聲嗯了一聲。
寧晚將手中的手機握得更緊了些,“林伯,剩下的事,你再繼續去查,查到了告訴我!”
“是,姐!”
寧晚掛了電話,卻收到了季馨兒的短消息。
寧晚,你贏了,我輸了,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你滿意了嗎?!
這樣一條莫名其妙的短信把寧晚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最後,她隻是輕聲說一句,做戲。
想起那些過往,不管是她和林天佑的婚姻,還是她後來逼著陸景承娶了她,這兩段婚姻裏,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是她的性子太要強了。
寧晚微閉起雙眼,鹹澀的淚順著眼角滑下蒼白的臉頰。
曾經的誓言早就被風吹散了,隻有她一個人記得,他不信她,從不相信她。
原來,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永遠的陪著你,總有那麼一天會孤零零的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
“空蕩的街景,想找個人放感情,做這種決定,是寂寞與我為鄰,我們的愛情像你路過的風景,一直在進行,腳步卻從來不會為我而停。給你的愛一直很安靜,來交換你偶爾給的關心,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
寧晚將身體整個靠上冰冷的墓碑,微閉著眼,輕哼著一首《一直很安靜》,這首歌還真是和她貼切的很。
媽媽,你當時是不是也這樣絕望的過活著呢?
有冰涼的淚顫抖著滑過臉頰,寧晚不為所動,依舊聲的哼著歌,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竟迷迷糊糊的睡在了墓碑旁睡著了。
南宮珩走近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她將自己的身體萎縮成一團,緊靠在墓碑旁,脆弱無助的模樣像一隻無家可歸的流浪貓,無端的讓人心疼。
他俯身,看著她安睡的臉,微蹙眉心,然後脫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她。
寧晚睡的很淺,被他一碰便醒過來。
發現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南宮珩,身上還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她不知道,她和南宮珩這算是什麼緣分,在墓地都能夠遇到?
她仰頭看著南宮珩,“三哥,你怎麼會在這裏?”
“在那邊祭拜一個熟人,走過這邊的時候就看見你在這裏睡著了!”
“哦!”
寧晚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句。
隨後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南宮珩隨意的蹲靠在墓碑的另一側,幽暗的眸光落在石碑頂的黑白照片上。照片中的女子溫柔淺笑,容貌與寧晚極盡相似,隻是少了份淡然如水的氣質。
“她是怎麼死的?”他突然開口。
“我媽媽?”寧晚微微一愣,看著南宮珩,輕聲道。
南宮珩點了點頭,看著她,“不願意說嗎?不願意就算了!”
“出車禍死的,那時候媽媽帶著我去山頂孤兒院,在去的途中出了車禍,媽媽為了救我,把我壓在了身下,自己被碎玻璃刺入心髒,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