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寧晚咳嗽了兩聲,鮮紅的血便從她的嘴角邊流溢出來,她望向遠處,卻看到向日葵花田裏,那抹修長的身影依舊挺拔如斯。
陸景承,我在你身後,可是你卻看不到!
她的手微微地顫抖。
電話裏傳來他急促的聲音:“晚晚……”
淚水像泉水般不斷地從她的眼中湧出來,緊握住手中的手機,身體的劇痛已經讓她無力再說出更多的話。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走了……”
“你說什麼?”
手在疼痛中不住到顫抖,鮮紅的血液也不斷地從寧晚的嘴角處流下:“你走吧!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經和三哥一起離開了……”
“晚晚……”
“陸景承,我們之間玩完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在耍著你玩兒的,聽不懂嗎?你負了我一次,這一次我也負了你一次,從今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再也沒任何關係了……我……已經和三哥離開了……”
寧晚說完那幾句話之後,她的眼前是一片荒蕪的黑暗,意識在瞬間被奪去。
她按下關機鍵,手無力地落下。
陸景承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用力握緊自己的手機,看著茫茫的金黃色,而後向在抬步向那邊走去,卻沒有向這邊走來,他在花田裏找了很久都不見寧晚的身影,到最後,他終於相信寧晚是真的走了。
而後撥通了電話,“南宮珩,你把晚晚帶哪裏去了?”
“和你有關嗎?是晚晚自個兒願意和我走的!”那邊傳來急促的聲音,但是那抹焦急卻被那人掩藏的極好,幾乎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南宮珩——”
南宮珩微微一怔,陸景承是何等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從來在外人麵前都不肯表露出半分的情緒,他隻會笑著將你打入深淵,隻是此刻,為了寧晚,卻是將自個兒的風度培了個精光。
夜幕漸漸降臨,漆黑的夜色包裹著這個浪漫而奢華的城市,塞納河邊一座白色的房子像是遺世獨立般,散發著寂寥的氣息。
淡淡的燈光灑在客廳中,一片流轉的光芒。
陸景承坐在白色的沙發上,額前的碎發飛揚,落寞的夜色裏,他卻如曼陀羅般妖豔,散發著無聲無息的誘惑。
那雙如黑濯石般閃亮的眸子死死盯著某個地方,始終不肯移動一點的目光,裏麵滿是憤怒,不甘,更多的是悲傷的顏色。
下午寧晚說的那些話還在他耳邊回響著。
她說:“陸景承,我們之間玩完了,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在耍著你玩兒的,聽不懂嗎?你負了我一次,這一次我也負了你一次,從今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所以,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再也沒任何關係了……我……已經和三哥離開了……”
好,很好!
寧晚你真的很好!
既然不肯原諒,那麼一開始就不要回來我身邊!
如今這算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