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看著依舊雪白的桌子,但是如今卻物是人非了,漸漸地她收回了她的眼神。
“陸景承,是我看著三哥離開這個世界的,他走的時候是那麼的安詳,他告訴我說,如果他的死對我造成負擔了,那麼請我一定要忘記他,可是我要怎麼去忘記呢?”
“晚晚,不要再說了!”
陸景承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傷感。
“我真的很對不起三哥,自從我們相遇以來,好像一直都是我在給他添麻煩,他一直都在保護著我!可是我好像從來沒有給過他任何希望,因為愛著陸景承,所以連一次機會都沒有給過他!”
“三哥曾經跟我要過下一世,他說,這一世好像都是他在述說著自己的愛,如果有來世,當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請我一定要記得要很努力的去愛他!可我擔心如果下一世我沒遇到三哥怎麼辦?那我就無法兌現諾言了。”
寧晚把頭深深地埋進膝蓋中,微微抽泣著,整個身體因為抽泣而在輕輕晃動。
陸景承蹲坐在寧晚的身旁,把她攬入懷中。
風,輕拂著兩人的發梢,清香的味道在繼續彌漫,一切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唯美,容不得一絲多餘。
不知過了多久,縮在陸景承懷裏的寧晚停止了哭泣,閉上了眼睛,像是沉沉睡了過去。陸景承撫摸著她的臉龐。
她為什麼這麼瘦?
才兩天沒見,寧晚就瘦了一大圈。
陸景承低下頭,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
為什麼她的呼吸會這麼微弱?
陸景承感到一絲不安,他搖動著寧晚的身體,呼喚她:“晚晚,醒醒,晚晚——”
陸景承沒有一點反映,他抱起昏過去的寧晚破門而出。
“總裁!”
“路易,去醫院!”
雪白的醫院病房內。
寧晚躺在病床上,無聲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緊閉雙眼,臉色蒼白如紙,一隻手還在輸液。
她睡著了,可秀氣的眉頭卻緊緊地蹙起,仿佛是糾結在一個令她痛苦而糾結的夢裏,在默然地抗爭著什麼似的。
“院長,她怎麼樣了?”陸景承急切得詢問。
“她沒什麼大礙,隻是兩天沒吃東西才會昏倒,我們已經為她輸送了葡萄糖,應該很快就會醒,病人醒後最好吃些東西,要不然依著她的身體,隻怕會更差的,畢竟她還生著病,還有她還懷著孩子!”
陸景承望了一眼床上的寧晚。
“陸總裁,我能明白總裁夫人的心情,像這種案例我遇到過很多,病人常常因為對自己很重要的人去世,因而承受不了打擊絕食,要他們恢複正常生活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打開心結,坦然地麵對親人的離世,否則……”
“否則怎麼樣?”
“否則可能會得抑鬱症!”
“什麼?!”
陸景承的眼孔急劇放大。
“所以,你就好好的勸勸她吧!”
院長離開了。
陸景承坐在病床前,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寧晚,他俊美的麵容上帶著痛惜的神情,他的手輕輕地抬起,靜靜地停留在寧晚涼涼的麵頰邊上,感受著她微微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