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聞言手裏的動作一頓,牛奶杯似乎也失去它原有的溫度,清冷姣美的臉龐沒有任何的表情,視線落在路易滿身的雨氣上,隨後吩咐傭人從洗手間取來快幹淨的毛巾遞給他。
路易怔愣著低頭看向手中毛巾的紋路,隨後抬起頭來用著再複雜不過的眼神深深凝視著寧晚,在這個女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魅力。
“他去墓地做什麼?!”寧晚的聲音同她的表情一樣清冷,眼角眉梢處都不帶什麼變化。
外麵的雨勢並不見小,劈裏啪啦的打在通透的落地玻璃窗上。
路易見寧晚這樣說話,隨後微微苦笑,黑色的眼裏全是隱忍之色,“這個事沒有總裁的允許,我不能夠直接告訴陸太太你的,如果陸太太你想知道,你就去墓地那邊看了就知道了!”
寧晚微微蹙眉,卻擔心著陸景承背上的傷勢,“他自己傷勢那麼嚴重,為什麼還要去墓地?墓地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這麼留念,這麼放不下的東西?!”
“墓地裏的東西確實是對總裁很重要,非常重要,你去了就知道了,陸太太,時間耽擱不了,再這樣耽擱下去,我害怕總裁會出事的,而也隻有你能夠阻止總裁!”
寧晚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她的視線落在了外麵的雨水上,忽然想起了陸景承說的那些話,他說,不管生死,他都會擋在她的前麵,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隻是墓地那邊到底有什麼,值得他這麼不顧生死也要去守著?!
她不自覺的收緊了手指,到底還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這時,小寶突然醒來了,哇哇的哭起來,聽到動靜的傭人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寧晚微微一愣,隨後看著傭人,“你照顧好小寶,我出去一趟就回來!”
夜涼如水,雨也越下越大了。
西山墓地裏麵。
路易撐著手中的大傘,將寧晚整個人都包裹在傘內,他自己有一半的身子全都露在了外麵,可他卻不在乎,因為如果寧晚生病,陸景承還不把他的皮給扒了。
寧晚看著這樣的路易,不由得低低一笑,她還從來都沒見過這樣失態的路易。
“陸太太,總裁在最靠裏麵的角落!”路易幫寧晚撐著傘,劈裏啪啦的雨水砸在傘麵上,像是催促著她去找尋什麼。
“我知道了,你把傘給我,然後你在這裏等著,如果你去的話,事情會變得複雜起來!”
寧晚就這樣慢慢的從傘下走了出去,路易原本想要跟著她幫她撐傘,但是卻被寧晚拒絕了,所以沒有辦法,路易隻能將手中的傘給了寧晚,讓她撐著進去了墓地找陸景承。
誰都可以出事,誰都可以,唯獨寧晚不行。
否則,陸景承明天還不把他給撕了。
她安靜的向前走著,平底鞋很快就已經被雨水給淋濕了,冰涼的水滴落在她的身上,白淨的臉上濕漉漉的一片,剛長起來的短發貼在臉上,帶了幾許冰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