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戾早早起了床。
常在從被子裏露了個頭，眼神迷離，“韓哥，你起這麼早幹什麼？”
韓戾把校服外套的拉鏈拉到最上麵，用手理了理頭發，端的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嘴角輕勾。
“沒什麼，去學習。”
常在聽到學習兩個字，頓時又倒回了床上。
陳小景被他們倆的動靜弄醒，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韓哥，你要去學習，學什麼？散打還是泰拳？”
韓戾皺眉：“今天學語文。”
“語文，什麼語文？”
“今天學必修一第一單元。”韓戾看了一眼手機裏的計劃表。
這是前天小姑娘發給他的，表格簡潔清晰，還有一些小標注，寫著“加油，你可以噠”，有些地方畫了幾個笑臉。
弄的好像他是什麼幼兒園小朋友似的。
然而他的表情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陳小景“噫”了一聲，“韓哥，你這笑容怎麼那麼惡心。”
韓戾收斂了笑，冷冷瞥了他一眼，把他瞥回了自己被窩。
陳小景又躺了一會兒，聽見下麵窸窸窣窣的聲音，沒忍住再次爬了起來，想看韓戾又在做什麼。
“不是吧韓哥，你大早上的不睡覺擱這兒看書，還是看課本，你發燒了？”
“滾。”
陳小景頓時睡意全消，從上鋪爬下來，認真看了一眼，發現韓戾在看必修一的語文書。
這簡直就是從頭學起。
“不是韓哥，你幹什麼呢？”
韓戾被他幾次三番的打擾弄的煩躁，直接踹了他一腳，“滾去睡你的覺，老子預習和你有什麼關係。”
“噗，韓哥，不是我說，你這還預習，那誰給你上課？？我雖然不知道現在老師教了啥，但是我非常清楚咱們現在高二了，上到了必修三。”
韓戾哼了一聲，“老子現在有家教，能和你一樣？”
陳小景：“是你家老爺子逼你學習，所以給你請了家教？”
“算是吧。”
陳小景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韓戾的表情特別不對勁，好像心情特別好似的。
“不是，什麼樣的家教能讓你這麼開心？”
“老子什麼時候開心了？”
陳小景翻了個白眼，順手拿了個鏡子擺到他眼前，“你自己看，全身上下連頭發絲兒都在說你超開心，開心的都能飛起來。”
韓戾又踹了他一腳，把陳小景踹的哎喲一聲。
“我隻是剛好今天心情好，和她沒關係。”
“她？”陳小景敏銳的捕捉到一個關鍵字，忍著疼又賊兮兮的湊到韓戾身邊，“你說的這個她……是誰？”
“你說呢？”
陳小景抓耳撓腮的想不出來，常在不知什麼時候鑽出了被子，眼神晦暗不明，“是喬綿綿嗎？”
陳小景驚了，眨眨眼，“真的嗎？”
韓戾翻過一頁書，嗯了一聲。
不顧兩人的反應，韓戾兀自拿出手機，給喬綿綿發了條消息
「hl：今天在哪裏補課，我已經提前預習了。」
想了想又把對話框裏的後半句刪了，不然好像顯得他很熱切似的。
看了兩眼覺得沒問題，他按了發送。
下一秒，他看到了對話框裏的紅色感歎號。
「對方開啟了好友認證，您還不是他（她）的好友，請先發送好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