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修養了幾天，腳好的七七八八，至少能夠慢慢地走動，而不是需要別人攙扶。
讓她吃驚的是，最近韓戾都十分認真，給他安排的學習任務他不僅能學會，還能舉一反三，自己給自己加課。
“你很聰明的呀？”喬綿綿側過頭看著他。
眼中雖有讚賞，但其實沒多少驚訝。
韓戾聰明，她一直知道。
喬綿綿驀地想起喬思挽打給她的那通電話。
喬思挽說，“算了，韓戾這種人，爹不疼娘不愛，又不學無術愛惹事兒，肯定沒出息，我才不要和他在一起，你去跟爺爺說，聯姻這事兒別找我，我不幹。”
喬家二房有一點一脈相承，那就都喜歡是自作聰明，還蠢。
韓戾笑著看她，把手裏的袋子遞給她。
喬綿綿不用看都知道裏麵裝的什麼，肯定又是吃的。
他似乎很喜歡投喂她，今天帶的是抹茶千層。
喬綿綿挖了一大口，腮幫子鼓鼓的，嚼的不亦樂乎。
“是綿綿老師教的好。”
喬綿綿：“咳咳咳咳咳......”
她想把他推開，手上的勁用的大了點，弄得好像她是什麼被欺負的小媳婦兒似的。
韓戾表情淡然，將手撐在她椅背上，任誰看了都得驚歎一句，好一副校霸欺負小可憐兒的畫麵。
“這個，選什麼？”喬綿綿恢複了老師的做派，敲了敲桌麵。
韓戾認真看了兩眼，心裏有了答案，卻沒有立刻說出來，“我答對了有什麼獎勵？”
喬綿綿從抹茶千層裏抬起頭，嘴角沾了白色的奶油，“嗯？什麼獎勵？”
目光落在她的嘴角，韓戾的眼神慢慢變得深邃。
“我做對了也得有獎勵才行，你之前答應過我的。”
喬綿綿這才想起來，抿住唇，犯了難。
是得給點獎勵才能督促他上進來著。
她試探著說：“要不......明天許你休息一天，不用補課？”
韓戾：“......”
“不要。”
“那......那你想要什麼獎勵？”
韓戾眉微抬，“不如，做我女朋友？”
空氣安靜了一瞬。
韓戾想抽自己一巴掌。
是，沒錯，他最近是想這事兒快想瘋了，滿腦子都在想陳小景那貨說的“告白成功的概率隻有百分之十五點四”，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煩躁過。
但再煩躁也沒想過自己告白會是在這麼一個場景。
也太次了。
沒準備燈光鮮花小驚喜，連浪漫的氛圍都沒有。
甚至都沒能學著溫柔的問一句“我可以喜歡你嗎”。
就他媽的就像個痞子一樣問她做自己的女朋友行不行，還是用這種吊兒郎當的語氣，這種隨意的坐姿。
韓戾深吸一口氣，“能撤回不？”
喬綿綿：“？？”
她剛勉勉強強反應過來，結果聽到這人說要撤回？？
說出口的話還能撤回的？她也是第一次聽說。
一瞬間，喬綿綿甚至都顧不上他在跟他表白，滿腦子都是這人說的要撤回。
撤回個鬼嘞！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氣成這樣，把書往他身上一甩，扭頭就走。
韓戾連書包都顧不上，趕緊去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