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中學習節奏相對較快，月考成績也很快就出來了，老師加班加點改了兩天的卷子，第三天就送回了學生手裏。
隻是電腦閱卷，卷子上沒有批改痕跡，成績也還在老師電腦裏。
但班裏已經有人開始對起了答案。
“嗷！這道題我本來是對的，交卷前手賤給改了嗚嗚嗚嗚......”
“我才慘呢好吧，我這個大題填錯位置了，考試的時候弄得我整個人都緊張死了。”
從前韓戾從來不會加入他們的討論，更不會在意什麼分數不分數的。
隻是今天卻不同了。
他抬腳踢了一下陳小景的椅子，“誒。”
陳小景正被他逼的啃語文書上的古文，這會兒苦著臉回頭，“韓哥你幹什麼？”
韓戾揚了揚下巴，“你去聽聽，那個英語卷子的答案。”
陳小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幾個學霸正紮堆校對答案，基本上幾個人的答案都差不多。
陳小景認命地跑過去，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一邊聽一邊記。
有人發現了他，“陳小景你幹嘛呢？”
陳小景筆走龍蛇的記錄著，頭也不抬，“我記答案呢。”
“你也要校對嗎？”
“不啊，我是幫韓哥記的。”
韓戾：“......”
陳小景這個二貨。
他之所以沒自己去聽，就是因為還是放不下校霸的架子，年輕人還有點好麵子，結果這下可好，全班都要知道了。
果不其然，班裏開始竊竊私語。
“韓戾也要對答案？”
“不知道啊，他不是一向隨機填塗答題卡的嘛？”
“......”
反正已經這樣了，韓戾幹脆破罐子破摔，“你們誰的答案借我一下。”
眾人：“......”
輕飄飄一張紙，韓戾卻覺得有些燙手，甚至有些不敢開始校對。
考完他校對過一次，擦著及格邊，心驚膽戰的。
——
喬綿綿百無聊賴地靠著窗邊聽數學老師講題，掃了一眼幾乎全對的卷子，心裏卻在擔心韓戾。
他要是不及格的話，她該怎麼安慰才能不讓他喪失學習積極性呢？
想著想著連下課鈴響了都沒有發現，直到走廊裏亂糟糟的，她才抬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韓戾抱著一堆卷子等在門外。
他最近變得愛學習的傳言也不脛而走，原先不敢接近他的人見他也沒那麼凶，逐漸也開始向他打招呼。
韓戾見到人都是統一的點頭說嗯，無一例外。
直到喬綿綿在門口出現。
他眸色亮了亮，卻礙於有很多人在門口而壓住內心喜悅。
“我都及格了。”少年低啞的嗓音傳來。
天知道他花費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忍住了沒有把她抱起來轉圈圈。
壓抑的喜悅在他胸口漫開，使得他的表情都不如一開始自然。
周圍的人不明就裏，不知道怎麼韓戾的臉色就變得這麼難看了。
於是當天晚上，盛中的論壇又出現了一個新的話題。
「今天韓戾特地來高一十一找喬綿綿，似乎是向她報告成績，但臉色極差。」
「桀驁校霸被迫學習，恐怕心裏要把喬綿綿欺負了個徹底吧。」
......
喬綿綿在眾人心裏已經是上了韓戾的黑名單了，他們都在默默為她默哀。
隻有一條評論不起眼的呆在角落。
「話說，真的沒人思考過，為什麼韓戾會乖乖聽話學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