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個子本來就高,在逼仄的大巴車裏,一站起來就顯得格外高大。
那兩個女生悻悻閉上嘴,裝作看車外的風景,其他人也不說話,都不搭成惟的話茬。
成惟被他們這種陰陽怪氣說別人壞話又不敢承認的樣子弄得煩躁極了。
“什麼玩意兒!”
喬綿綿正在休息,聽了那兩個女孩子的話也隻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罷了。
論起質疑,她剛擔任喬氏代理總裁的時候,那種鋪天蓋地的質疑才是可怕。
她知道自己不能退,一旦退了,不僅她父親付出心血的事業要毀於一旦,就連喬氏都會落進她那個沒有本事的二叔手裏。
如果她二叔真是什麼厲害的人,那她願意在他手底下好好學習,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幫扶喬氏,可問題就是她二叔不是那樣的人。
當時她頂著巨大的壓力,麵對無數的質疑,沒有人相信她可以,但她就是硬生生的逼自己去做到。
相比起那些來說,這兩個女孩的話簡直就是撓癢癢一般,沒什麼殺傷力。
但韓戾和成惟顯然都不這麼認為。
成惟當即就爆發了,不過沒有人理他,他也不好直接去欺負兩個小女孩。
韓戾則是不動聲色,隻是眼神卻變得格外幽深。
“切,一群慫貨。”成惟冷笑一聲,環視一周。
“還以為是什麼學霸,結果不就是一群書呆子嘛。”
他這話說的就有人不樂意了,兩三個競賽班的男生站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成惟從小就是打架打大的,論這方麵,目前除了個韓戾和他不分上下之外,其他時候,還沒怕過誰,更何況是這些文文弱弱的學生。
他瞥了那幾個男生一眼,“想打架?行啊,來,一個一個來還是一起上?”
幾個男孩子有點懵了,他們還想和他辯論幾個回合呢,怎麼一下子就要打架了?
一個戴著眼鏡,白淨斯文的男孩子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誰要和你打?你遇到事情難道都是用拳頭解決嗎?”
他的本意是想批評成惟這種小混混,讓他自慚形穢。
結果成惟聽了一點頭,“嗯,一般都是用拳頭,怎麼了?難道和你們這些慫貨一樣,就因為打不過人家,所以弄些大道理來顯得自己厲害?”
戴眼鏡的男生被他戳中心事,臉色直接漲紅,急促的呼吸了幾口,低低罵了幾句,“小混混。”
這種話成惟聽多了,掏了掏耳朵,“我再混也沒有欺負過弱小,更沒有背後說人家壞話,還敢做不敢認。和我打架的要麼都是欺負別人的壞坯子,要麼是嘴賤還心毒的小人,要說欺負,我這輩子也就正兒八經欺負過一個人。”
他說著向喬綿綿投去歉疚的目光。
車上其他人也都被他影響,紛紛看向喬綿綿。
喬綿綿:“……”
怎麼回事,怎麼又扯到她了?
成惟深深看了她一眼,眼中有許多複雜的意蘊。
他克製的收回了目光,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繾綣。
“所以我一定會好好寵她,寵她一輩子來表達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