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明一臉驚訝, 他問：“白羽大將軍？何事？”
德忠垂首應：“老奴不知，但白羽大將軍急色匆匆的，似乎有要事。老奴不敢耽擱, 便將人帶了過來，見在白羽大將軍正在長丹宮外候著。”
李景明心思轉了轉, 側眸看向雲長清。
自白羽大將軍從北疆回來，長姐和她還沒正兒八經碰過麵, 今天不正是個機會？
想著, 李景明揶揄地朝雲長清眨眨眼, 忍笑問：“長姐時常誇讚白羽大將軍, 見在她就在長丹宮外，長姐不將她召進來？”
馮成仁跟著眼睛一亮，賊笑接話：“正好將白羽大將軍留下用個膳，還能……”
還能增進一下感情。
“啪！”的一聲悶響, 馮成仁的帽子前沿又被雲長清一巴掌蓋了下去。
雲長清粗魯地打斷了馮成仁的話，如此貼心，她簡直要謝謝他們兩個了。
瞪了馮成仁一眼, 雲長清擺手：“不見不見。”
雖然早晚逃不過要和蕭白安碰麵的命運，但她並不想在長丹宮。
長丹宮於她來說是最私人的地界兒，是她最後的一層防護。
她對蕭白安警惕著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讓她進這兒來。
不見？
見雲長清拒絕的徹底，小皇帝心中疑惑。
長姐不是心悅白羽大將軍嗎？人都到長丹宮門口了, 怎麼會不想見她？
餘光瞥到坐在一側調試琴弦的樓南, 李景明一瞬間福至心靈，覺得自己懂了。
——肯定是因為樓南！
李景明作恍然狀，一邊點頭一邊道：“也是，在外人看來樓南畢竟是長姐的麵首, 白羽大將軍不知內情，見到樓南是不太好。”
被點名的樓南一臉茫然。
雲長清同樣表情道：“關樓南什麼事？”
以為雲長清是要麵子不肯承認，李景明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小大人一樣：“長姐不必多說，我懂，我都懂。”
雲長清一頭霧水：……不是，你懂什麼了？
沒給她多問的機會，李景明噙笑起身，喚德忠：“走，去禦書房。”
蕭白安麵色肅然地立在長丹宮正門。
看到小皇帝出來時，眉心微微一蹙，沒召她進去？
“微臣參見皇上。”
在旁人麵前，李景明要沉穩得多。
他虛虛一抬手，沉聲開口：“起身吧，蕭愛卿這個時候來宮裏，有何要事？”
進宮的途中蕭白安已經想好了說辭，她起身後道：“回皇上，臣在近郊軍營訓練精兵的時候，發見士兵整體實力偏弱，猜想是訓練方法不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