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蔑視著跪在腳下的容徹生母,很是睥睨,她看著阿嬌此刻也很是生氣,似乎都不想見到容徹了一般,心下想著,可真是委屈了阿嬌。
“好一個皇家顏麵。”皇太後哈哈的笑起,隨即板起一張臉,她狠狠的瞪著容徹的生母,“你公然毆打阿嬌,就不損皇家顏麵了麼?阿嬌是郡主,你將她不放在眼裏就罷了,難道還不將我放在眼裏?”
“臣妾不敢。”容徹生母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太後,沒想到,皇太後竟然還幫著阿嬌講話,真是老糊塗了。
“你哪有什麼不敢做的?恩?”皇太後反問著容徹生母,隨後又很是生氣道,“容徹與阿嬌,不過就是一場交易,你別當我老了看不出來!”
容徹生母此時頓然不敢說話,她好生的跪在地上,皇太後見她還算安穩,可心裏竟然如此歹毒,心裏更加的來氣。
“既然是交易,那便沒有什麼是阿嬌不能做的。阿嬌若是與容徹能修成正果,那再好不過,若是不能,說句大不敬的,那來日容徹若真是能拿到他想要的,哀家在這裏放下話,屬於阿嬌的位置,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撼動。”
皇太後看容徹沉默不語,心裏又想起了容恒,好好的一對兄弟倆,怎麼相差呢麼多呢?
皇太後隨後又將針對的目標放在了容徹這,她見容徹一副淡然的樣子,好像是對著什麼胸有成竹,心裏便很是生氣,老子還沒死,就這麼覺得自己能當皇帝?
容徹見皇太後的目光像是盯著他的,也很是誠心的認了錯,“皇奶奶,是容徹不好,沒有製止母妃的一時衝動。”
皇太後咯咯的笑了兩聲,時候認錯就完事了麼?
阿嬌發覺皇太後的神情與秉性還真與自己的生母長安公主很相像,怪不得皇太後如此的疼愛自己的母親,順帶著愛屋及烏的疼著自己。
“你是不是自認為太子之位拿到了就有恃無恐了?哀家在這裏明明白白告訴你,若是今後阿嬌有一絲受了委屈,你這太子便不用做了!”
皇太後見容徹生母的神情有幾分錯亂,胸膛上下起伏,呼吸顯然不順,“還有你,就是以後你兒子當得了皇帝,你現在還沒有坐到哀家的位置,容不得你對阿嬌指指點點責罵毆打。就算你坐到了,阿嬌也是你這輩子都動不得的!”
阿嬌心裏深深的被感動了,前世自己驕縱跋扈不識別人的真心,皇太後對她仍然愛護有加,前世是自己不懂事,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母親和皇祖母竟然是這樣對自己好。
這一世,她又受到了一生中對她最好的這兩個女人的關愛,心裏很是溫暖。
“皇祖母……”阿嬌的話有些延長語調,她的眼淚慢慢淚意,極其惹人憐惜,皇太後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便說著,“長安那個時候,可沒有受過一絲委屈。你別替你母親和哀家丟臉了,有什麼要做的,大膽去做,哀家罩著你!”
長安公主一聽皇太後極其嚴厲寵愛的話,心裏也是一暖,幾十年來,她的母親一直疼惜她,她的脾氣雖然不是很好,可也是皇太後樂於所見的。她竇娥的女兒,就是要如此膽大妄為,若是和一般女一樣,豈不是丟了皇家的臉?
“今日一事,哀家不會就這麼算了。容徹,你好好的跪在殿門外,等什麼時候阿嬌原諒你了,你在起來。至於你,哼,回去好好的麵壁思過。”皇太後對著容徹的生母狠狠的說著,極其加重了麵壁思過這幾個字。
“是。皇奶奶。”容徹好生的朝皇太後磕了磕頭,於是起身朝殿門外走去。
容徹生母敢怒不敢言,心裏又暗自的心疼的自己的兒子,早知道皇太後也如此的伴著阿嬌,她就不會那麼對阿嬌。雖然容徹生母心裏悔不當初,但是由於自己幫不了自己的兒子,心裏更是加重了對阿嬌的不滿與恨意。
容徹在皇太後的殿門外跪了一早上,來往的宮人皆低著頭不敢看容徹,生怕別容徹狠毒的眼神記仇記住了,他可是太子,今日這般受辱,雖然心裏很是不服氣,可也沒有辦法。
容恒的生母聽說容徹被罰跪在了皇太後寢宮外,心裏很是笑話他們這對母女,隨即心裏又真真正正的意識到皇太後是如此的疼愛阿嬌。
真是可惜了,若是早日看清這一點,容恒委屈點,也未嚐不可。隻是現在,她自己不愛護自己的名聲也就罷了,還到為害她的兒子?
他兒子的名聲,可不能就毀在了她的手裏。
等到下午的時候,整片天空變得灰蒙蒙的一片,雨滴啪嗒啪嗒的下起,來往的宮人和此刻正看著受苦的容徹的生母,都不敢也不能給容徹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