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一行三人走出醉仙樓。雲雅悶悶不樂,衛言開口詢問。“酒已喝過,飯也吃飽,不知東方先生,怎樣才能解決這皇上與恒王爺之事?”
東方碩微微一笑,倒是反問了衛言一句:“此事與衛將軍並無關聯,又何必去碰這個麻煩呢。”
這事的確與衛言無關,可是阿嬌還被困在容恒府中,那就衛言息息相關了。衛言還未回答,雲雅便先開口:“容恒曾經救過我,這救命之恩,恐怕不能不管吧?”
東方碩倒是一愣,繼而點點頭。“救命之恩的確要報。不過,不知姑娘與衛將軍是何關係,衛將軍會為姑娘專門來找我這個窮酸之人?”
這…雲雅不知道怎麼解釋,衛言插嘴:“雲雅救過在下的性命,而且這容恒王府之中,有我重要之人被困在裏麵。”
東方碩嗬嗬的笑了,他沒做回應,望著北方,隻是道:“天冷了。”
衛言沉思此句話的話的含義。東方碩招招手便要離開了。
雲雅越發覺得東方碩隻是一個愛裝逼的老大叔。心裏麵實在是心疼剛剛吃飯的一千兩。突然衛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哈哈。我懂了。天冷了。哈哈。”
莫名其妙的,雲雅心裏麵犯嘀咕,不會是衛言被東方碩給灌了迷糊湯了吧。
她拉住衛言,問道:“你懂了什麼?容恒還有阿嬌的事改怎麼辦啊?”
衛言還是笑著,如果大街上一個人這麼笑的話隻會被人認為是傻逼。雲雅覺得衛言現在就是個傻逼,和那個走的東方碩一樣。可是,如果全世界都是傻子,為什麼隻有聰明的自己不懂呢?
雲雅有些急,繼續問衛言:“究竟怎麼辦啊?”
衛言邊走邊笑。“我們不用管他們了,一切自己就會好起來的。”
“我靠!”雲雅一腦袋想撞死衛言,“你這樣賣關子真的好嗎?”
衛言依舊笑著,隻不過看到雲雅那殺人的表情,他的笑也瞬間收斂了許多。終於,他望著東方碩離開的背影,歎道:“這可真是個神人,和他在一起,會覺得世人太過鬱悶了,真是可笑。”
雲雅當真覺得衛言說話方式在這頓飯之後變了許多,男人在怎樣的情況下會變了說話方式?一是擼管之後,二是遊戲輸了。擼管之後那是聖人境界,遊戲輸了會破口大罵。
媽蛋!雲雅暗罵了自己一句,她的腦袋要大了,自己都在想什麼鬼東西啊!
衛言看起來已經恢複了原狀,見雲雅不懂。他便解釋了起來:“寒冬快到了,北方的匈奴恐怕又要按捺不住了。”
“匈奴?”雲雅到沒想到這層。衛言繼續解釋:“匈奴自古以來便是我國的敵人,先秦修長城也是為了抵禦匈奴。因為我朝繁榮,軍隊龐大,匈奴本來是絕計不敢來犯,不過今年,北方嚴寒,恐怕不久便又要犯我邊境了。”
說到匈奴,衛言的眼神淩厲,像一支飛舞的劍。而雲雅還不是不解,“匈奴來犯,又與容恒阿嬌何幹?”
衛言看向雲雅,用手指輕戳了一下雲雅的腦袋。“你呀,真是笨腦袋。”
雲雅沒想到衛言會做這樣的動作和言語,她嘟嘟嘴卻無意看到衛言的眼睛帶著柔軟的光。她的聲音變的很輕,“那究竟是為什麼啊?”
衛言微微一笑,“匈奴來犯,皇上必定把心思放在匈奴這個地方,到時候,憑容恒的本事,阿嬌絕對會沒事。況且長安公主也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女兒出事的。”
雲雅恍然大悟。衛言所說的有板有眼,倒像是自己真的很傻一樣。
衛言繼續說道:“所以現在我們應該是什麼都不做。現在任由局勢拖下去最好不過。快則半月,慢則一個月,匈奴就會來了。”
男人什麼時候最吸引人?應該是胸有成竹,信心滿滿的時候吧。雲雅看著衛言,就想到了這層。
衛言當然也知道,匈奴來犯,隻怕皇上會讓自己去迎敵吧。這一點,他沒告訴雲雅。
北方的風雪再一次擊垮了這個帳篷,三天前,這裏下了場大雪,被雪層層覆蓋的人憑借著對生的渴望硬生生的在風雪中堅持了三天。可是這一場風雪再一次擊潰了所有人的心。太冷了這個寒冬,這個遊獵民族正受著百年以來最大的困難。
年輕的首領正艱難的與大夥共同支撐著這座帳篷,剛剛的大風所幸隻是把蓬布打翻,帳篷的骨架還在,這位年輕的首領正用盡渾身的氣力艱難的保護這帳篷的骨架,所有人也被他所激勵起信心,一同用身體死死的拉住了帳篷。這是一場搏鬥,與大自然的搏鬥,一個時辰,兩個時辰,終於堅持了三個時辰,風雪終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