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虛扶著跳跳的肩膀,作勢要去看容恒的墓碑。跳跳也不完全相信她,斜眼觸碰到她的手勢。心裏明白了些,轉身將她的手給踢開。
隻一會,她的那些手下都動起來,跳跳越過桌子,一踢腳,將桌子衝在他們的麵前。前麵那幫人閃開了,後麵那些人又衝上來。
跳跳怎麼也沒有想到,好不容易來一趟天山,竟然會遇到黑店。果然是出門之前沒有看好黃曆,今兒個還真不是一個適宜出門的好日子。
小雪的那幾個手下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跳跳也不好意思跟人打,勝之不武什麼的就當是練練手氣好了。幾個人被他一拳打下,紛紛倒在地上捂著痛處哀嚎著。
跳跳揉了揉握緊的拳頭,鬆了鬆骨頭,難得有這麼一個練手的機會,難得難得啊。平日裏在皇宮那樣安安分分地近乎憋屈的當一個給人看病的太醫真是太悶了。今日一動手,本來還是鬱悶著的,想著怎麼那麼倒黴。如今一運動起來,果然舒坦多了。
“小雪姑娘,你長得那麼漂亮,當真是美若天仙,名字也那麼好聽,如同那餘音嫋嫋繞梁三日啊,可怎麼心腸這麼歹毒。”跳跳嬉皮笑臉地看著一臉青色的小雪。
那幾個手下可是她的武器,可那麼多的人竟然打不過一個男子,更氣人的是那男子看起來不過是手無寸鐵之力,可哪知竟然是臥虎藏龍,她看錯人了。打了她的人還不說,竟然還在數落她。這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去。
冷哼一聲,小雪冷眼看著跳跳,將手臂上懸掛著的絲帶狠狠地撇在地上,將衣袖往上拉了拉,大有大幹一場的趨勢。
跳跳見狀,也做好準備,也許這個老板娘才是最厲害的人物。他竟然答應了阿嬌要來找容恒,為了這事,他也得好好保護自己。更何況,家裏還有一個鳴鳳。他還沒娶她過門,怎麼好意思就死在這個荒山野嶺不知所在何地的黑店。
“我一向不喜打女人,今兒個就破例了。反正看你樣兒也沒有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溫柔樣,爺就當是打一個娘娘腔的漢子了。”跳跳大喝一口氣,臉上依舊是淡定從容。
小雪又是冷哼一聲,她最討厭這種裝腔作勢的男人。什麼叫不打女人,都是狗屁不通。“姑奶奶今天也要你看看,究竟是你死還是我活。”
兩道身影應聲而起,刀劍無影,拳腳也無眼。小雪心裏憋著一口怨氣,打起來可是不分東南西北,見著空就打,打你個落花流水不分東西的。跳跳也是一樣,今天他是鐵定要給這個小雪一點顏色看看了,這麼囂張,總有一個人給她氣受受。
跳跳雖然是鬼醫,可也沒人說大夫就一定是手無寸鐵之力,誰說大夫就活該被人打得落花流水,不吭一聲的。他也是練過家式的,對付一個女人那也是綽綽有餘,就算是母老虎也不怕。
一個拳頭打在腹部上,男人不吭一聲。一腳落在胸膛上,女人倒是呻吟了。小雪飛出銀針,跳跳側身躲過,堪堪擦過肩膀處。#@$&
好險,差點就中了那女人的招了。
跳跳也不是一個戀戰的人,急急忙忙地要結戰,小雪哪裏肯依。這事要分不出個勝負的,她都對不起在江湖上行走的決心。
一場急速的風將場麵的混亂渲染得激烈無比,桌子壞了,椅子壞了,乒乒乓乓那是一頓吵。忽而一道身影急急落下,從沾著血液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從喉嚨處吐出一口鮮血,小雪狠狠地咳了幾聲。
這個男人,簡直不是人。對付一個女人竟然也這麼狠,那力道,簡直要將她五髒六腑都有震碎了。她遇到的再難纏的對手也沒有這個狠心的,當人肉是銅牆鐵壁嗎?!
小雪可是忘了方才她還嘲笑著他不把她當女人看,如今看來,倒是她想多了。%&(&
跳跳解決了小雪,輕喘著,那女人的力道可是不輸給男子啊。真是要將他往死裏打了,他那也是為了自保,看著她倒在地上的那可憐樣,也難得的出現了一絲同情心,但戒心是不會掉下的。
這個女人,還是很危險的。
“說吧,那個男子到底去了哪兒?你是打不過我的。”跳跳走到小雪的麵前,低下頭俯視著她,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著他腳下的屈服者。現在他可不是他的屈服者,以一種卑微的姿態倒在他的腳下。
這樣屈辱的倒下的姿態讓小雪感到了一種來自內心的憤怒,什麼時候她竟然被人算計了。若真的屈服的話,那她就不是小雪了。
彎曲的手指以不容察覺的速度從腰間掏出她的救命稻草,手剛要觸碰到那黃色的藥包。從手腕上傳來的痛楚讓她不禁皺了皺眉,抬頭怒視著跳跳。
“放開!”
“你這點小把戲能瞞得了我,忘了提醒你,你手上的藥根本治不了我。我見識到的毒藥可是比你吃的米飯還要多。”跳跳將小雪的手給甩開,不給她反攻的機會。
“你”可惡至極!
看著小雪那張變化極快的彩色的臉,他幾不可察地笑了笑,這點小意思,比起鳴鳳來可是小巫見大巫。
想到了鳴鳳,他臉上出現了一絲柔軟的鬆動。很快的又恢複過來,蹲下來將視線與小雪平行:“你什麼你,想打贏我,好好練練你的功夫。想毒過我,好好嚐嚐這世間最毒最奇的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