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點點頭,要是去了邊塞的話,以雲衡的能力,確實是不能查到什麼。可容恒怎麼會和匈奴他們有關係呢,但願不會有什麼危險。
隻是那些襲擊他的人,阿嬌還是心有餘悸。想必是容徹或者是衛青兒又想出了什麼陰謀,這後宮不安全,外麵也同樣不安全。
“知道襲擊容恒的人是誰了嗎?”
“是店裏的老板娘,想必是看王爺天人英姿,因而動了放心起了歹意。”雲衡麵無表情地說,隻是聲音卻出賣了他。
聽出雲衡的搪塞,阿嬌也忍不住嗤笑起來。但過後又有些苦惱,也是,容恒都不會自己喬裝打扮一下嗎?非要以真麵目示人,現在被老板娘看到,就是動了心了,被襲擊了吧。
那邊容恒可是冤枉得很啊,又不是他自己想要如此出風頭。
遠在漠北,容恒被伊藍兒救了之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倒不是因為小雪的藥效有多厲害,但從天山到漠北一路都在奔波,再加上水土不服。他身體一直處在透支的情況下,便一直躺在床上。
也不知是阿嬌的想念使然,容恒動了一動手指頭。在他旁邊照顧他的伊藍兒見狀,大喜於色,這個男人已經躺在床上很久了,她都要以為他是很喜歡睡覺,所以一直不願意醒過來呢。
如今他有一種想要醒過來的趨勢,她也很開心。當初勸哥哥留下他的時候,她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呢。
伊藍兒癡癡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容恒,仔細的觀察著他的相貌。她發現這個男子跟族裏的男子很不一樣,他有著英挺的劍眉和鼻梁,棱角分明的臉,他,很好看呢。
就這樣看著,伊藍兒覺得自己的臉好像要燒起來一樣。她怎麼能看一個男子看得入了迷呢,雖然漠北的民風很是開放,族中的女子遇到自己中意的男子是可以直接追求的。
但是她想著,他是別族的人,有著他們不同的風俗習慣。也許他不喜歡女子這樣大膽地看著他呢?
容恒嘴中喃喃地叫著阿嬌的名字,方才他好像聽到了她在呼喚著她。他使勁地要做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眼皮好像是有很大的一塊石頭壓在上麵,讓他如論如何也不能做到睜開眼睛這個簡單的動作。
“嬌兒,嬌兒”容恒痛苦極了,隻能喃喃地叫著他心中最深的名字。希望她可以幫助他去醒過來。
他好想再次看到她,知道她平安無事的消息。
伊藍兒看到容恒在說話,瞬間也醒了過來。可臉上依舊是火辣辣的,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心頭一熱,她趕緊去坐在他的床邊看他。
“你怎麼樣了?”她關切地看著容恒。
而床上的容恒卻聽不到她的聲音,隻能在一遍一遍喊著那個心愛之人的名字。他痛苦極了,那種想要醒過來卻不能醒的感覺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嬌兒?”伊藍兒不自覺地跟著容恒去念這個名字,再看著床上痛苦模樣的容恒。心想,他口中的嬌兒已經是他心愛之人吧。
失落是有的,但是伊藍兒很快反應過來,給容恒倒了一杯水。他的嘴唇已經很幹澀了,她扶起他的身體給他喂了一些水。
容恒雖然還是處在昏迷的狀態,但好像乖乖地睜開了嘴巴去喝水。這幾乎是一種本能,有了水的滋潤,容恒的嘴唇看起來好些了。
伊藍兒一陣失神,這樣優秀的男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配得上他呢?想必對方也是一個優秀的女子吧。
因為那一陣失神,伊藍兒不小心灌了容恒大量的水。容恒本就是一個病弱之人,慢慢喝著水還行,但被人猛灌,喉中一噎,大聲地咳嗽起來。
伊藍兒看容恒咳得厲害,也慌了,盛水的碗已經掉在地上,她也不管了。如今她隻盼這男子不要出事才好,現在好不容易好了些,要是他再出事,那麼她會良心不安的。
畢竟這是她要救這個男子的,要是他因為她的一時疏忽而喪命,她心裏會更加不安。
“我沒事。”咳了一會兒,容恒已經醒過來。
他的眼皮還是很重,看得很不真切。但是他感覺到身邊的人很關心他,於是才開口勸慰。容恒隻記得當時他要去給阿嬌找天山雪蓮,後來又遇上了黑店,之後便沒有了記憶。
但是直覺告訴他,他好像是睡了很久的樣子。頭還是疼的,眼皮還是很重,仿佛睜開一眼就要費很大的力一樣。不僅如此,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人抽走,一點兒都使不上來。
好不容易適應了醒過來的感覺,容恒才敢將眼睛完全的放開。第一眼,他隻看到這房屋的怪異。
與其說是房屋,不如說是一個帳篷。帳篷很大,裏麵很是寬敞。帳篷裏麵都用一層厚厚的毛毯子給鋪上,上麵帶著異域風情的圖案。容恒一驚,他這是到了那裏?
“你醒過來了,我還真擔心我把你嗆死了呢。”伊藍兒帶著歉意看著容恒,她果然沒有料錯,這個男子很是英俊,比部落裏的大多數男子都要俊美上幾分。
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著,容恒偏頭看了她一眼。那是一個美麗可愛的少女,帶著一定雪白的氈帽,身上穿著的是紅色的異族服裝。這個打扮,好像是匈奴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