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月,遊遍全城,滿城灰黑,毫無顏色。
錢財用得差不多,不得不找點能換魚蝦的活兒。
“姑娘這衣裳洗得幹淨,這幾日的工錢是二百十九文,你收好吧。”
她擦了擦手,接過那沉甸甸的銅錢,想著夠花一段時間了。
枷藍在一處華麗麗的青樓找了一份洗衣服的差事,當然洗不了名貴的衣裳,管飯,管住,管工錢。
原來是想著在青樓門口擺個謝詩作文的攤子,可旁人一聽她無甚成績,當地考試也未參與過。三天無一個銅板,七七挑食,偶爾還得餓著。
這一夜,樓中一個擅琴的女子暴斃,周身沒有傷痕。而呼吸卻停止了,一聲驚嚇,震驚了整個院子。
端著衣裳的枷藍聽到喊叫,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去。身著小廝衣裳,到是辨別不出男女了。
周圍灑上了鹽巴,來祛除晦氣,枷藍匆匆看了一眼,便覺察到了那身子上的妖氣,是老鼠?
奇怪的是,那女子麵上笑容柔和甜蜜,仿佛是沉浸在睡夢中一般。
而妖氣湧動,往城外的方向去了。
他一路追到城外,召喚了兩位門神。焦急道:“城中有人死了,魂魄全無,屍體上有妖氣。請問二位神君,入城的可有鼠妖?”
那左邊的門神不耐煩道:“我等隻管入城妖魔記錄審查,囑咐規矩。人命和查案的事,歸道士管。人死魂消的事兒,歸冥府管。你要找鬼,問鬼差?要抓妖,問尚稽觀道士。問我等做甚?”
“你們——”枷藍白眼後道:“打擾了,果然是門神。”
於是又氣又急想要離開,又忍不住轉身問道:“人命關天,你們神仙都不管的嗎?”
那右邊的門神總算是開口道:“不是不管,而是本就不歸我們管。”
七七從她衣服裏爬出來,跳到她肩膀上道:“是東北方,我嗅到和那女子身上的妖氣一樣的氣味了。”
枷藍不搭理這兩個神仙,還是按照規矩,在一旁點了香火。
順著七七所指的方向,一處山間道觀的側山之下,鼠妖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