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春夢去吧!”
“...”
“什麼情況,山爺這貨被洗腦了?”沈峰說。
白穹首罵道,
“放屁,誰敢洗他的腦,那貨腦子裏還有個脾氣更大的,出來踹不死丫的。”
台上,夜鸞微微笑道,
“今日,七千裏外!明光!左岸親王的至交好友們也來到鸞山參加孤與左岸親王的婚典,兒郎們,代我,歡迎諸位遠方貴客!”
“嘩~”
究竟是怎麼歡迎的就沒人知道了,已經成了普通人的四人被山崩地裂般的巨大聲響震得頭暈目眩。
夜鸞眉頭微微一皺,向人群中掃視一眼後,並沒有說什麼。
山爺在四人的注視下筆挺的站著,兩手一抬,砰的一聲行了個抱拳禮,沉默不語。
“...”
白穹首和沈峰懵了,憋了半天硬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這時,一名與山爺同樣身穿猩紅重鎧的女人快步上台,轟隆隆的沉重步履令人不自覺的吞咽口水。
這女人之雄壯,比之山爺也不逞多讓。
摘下刺蝟一樣的頭盔之後,露出一張描繪著詭異的紅藍線條的臉。
她半跪在地向夜鸞行禮,轉身,森冷的眸子盯上了林愁。
驀然開口,嗓音像是在咆哮一般,
“汝,曾傷我!勇士也!待婚典比鬥之時...汝!或卒於吾手,或為我妾!敢否!”
林愁咕咚一聲連嘴裏的果核都咽了下去,噎得直翻白眼。
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問道,
“我?你說我??”
等等...
“嗯?你是那天在我家門口鬧事的那個領頭的?”
雄壯女人胸口急劇起伏,嘴角扯出嗜血的笑容,
“吾名,夜妤。”
“殺汝之人,夜妤也。”
夜鸞斥道,“夜妤!林愁是客人!”
夜妤不再說話,隻是半跪低頭,不肯起身。
白穹首忽然出聲,
“大喜的日子,要打要殺多不吉利。”
狠狠瞪了黃大山一眼,又把目光瞟向林愁,
“不還有‘或為你妾’的選項麼,哈哈哈...”
白穹首和沈峰的笑聲回蕩著,回蕩著——非常孤單。
台下登時炸了鍋,
“卑鄙、弱小的男人,居然膽敢阻擋軍團長大人的比鬥!”
“無恥之尤。”
夜妤隻是拿餘光掃了掃白穹首,好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汝,當誅!”
“肮髒的異化人不配為妾,隻配為奴!”
白穹首的笑聲像是鴨子被掐住脖子,一陣咳嗽。
娘咧,這鬼地方咋比明光還歧視變異人?
沈峰眨眨眼,“那我呢?”
夜妤皺眉,
“汝算什麼東西?也配與吾交談?”
“...”
夜鸞薄怒嗔道,
“夠了!”
夜妤再次彎腰鞠躬,“是,吾王。”
夜鸞捏了捏眉心,“繼續吧。”
夜妤起身筆直的站在那裏,氣息如淵似嶽。
她伸出手掌微微一攥,掌中鮮血淋漓而下滴落地麵。
“吾,鸞山戰士團總軍團長夜妤,請賢長出關,為吾王主持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