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蕭時煜的身邊埋藏著大皇子的細作,而且那細作與大皇子保持著緊密的聯係。
蕭時煜看著大皇子,緊眯著眼,微微一笑道:“大哥啊!您真不愧是我的好大哥,連這種事情都替我上心著。我這竟也是十分感動。”
話鋒一轉,蕭時煜又說道:“這一次也就罷了,若是下次還讓我知道大哥您在我身邊安插細作的話,那也就休怪我不念手足之情了。”
大皇子顯然並不害怕蕭時煜的這一番恐嚇,相反他還洋洋自得,仿佛這隻是一樁天大的笑話。
大皇子仰天長笑,甚至吸引了不少路過宮人怪異的眼神,可他滿不在乎,說道:“看來那個女人確實有些有意思的地方。我一定會打探出她的底細的,希望到時候可以給我一個驚喜。”
蕭時煜的臉色已經有些難看,他拉住大皇子的衣襟說:“你真當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嗎?你如果敢動她一分,我便將你的那些破事全部都給抖出來,告訴給父皇聽聽,讓他也開開眼界,看看他的長子都在外麵做了什麼破事。相反,如果你放過我也對你所做的一些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你給我記住了,她你不允許動。”
大皇子冷笑一聲,敷衍極了說:''''我知道了,我不過隨口一說,看把你急的。”
很少看到蕭時煜有這樣的一麵,不免對那個女人又衝滿了好奇,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人,能使他的這個十七弟變成這副模樣。
這樣想著,大皇子對這個女孩子的好奇之心愈發濃烈。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可以來看看這位到底是如何的絕代芳華,才能讓他這位十七弟如此失控。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
如果那個女人能為我所用……
那豈不很好?
但若那女人倔強,不肯聽我……
那她也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蕭時煜自然不知道大皇子的心路曆程,他隻當大皇子聽進了他的想法,便撒開手,離開。
“哼哼。”大皇子依舊輕蔑笑笑,拍了拍衣襟,臉上的神情十分詭異。
路過的宮人是這麼說的:大皇子和十七皇子吵了一架,兩人不歡而散,不悅離開。
蕭時煜剛剛回到住所,因為有著王公公事先吩咐過的原因,他的屋子確實是寬敞體麵。
他稍作休息用過晚膳後,便聲稱想要休息了,自然不是真的想要休息。
隻是他剛剛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沒有滋味,一番思索下來,是因為大皇子的那些話。
大皇子已經知道她的存在了,那他會不會對她下手。
雖然蕭時煜已經提前吩咐過大皇子,可是他覺得這個大皇子未必會聽進去多少。於是,他以就寢的名義,將那些宮人全部都支開了。
趁著夜色,他召來了一隻是屬於他的信鴿,趕緊將自己已經寫好的內容塞進去。
內容很短,區區幾字。可是裏麵包含的心意卻綿綿不絕。
萬事小心,大皇子已查覺,切記,切記!
蕭時煜本不必如此著急,但是他今日見到大皇子後便開始十分擔憂起來,以他對大皇子的了解,那人絕非是一個省油的燈,他既然敢將這件事告訴他,那其實他就有些把握在其中。
“倘若此時不趁早防備著,他日必定是後患無窮。”蕭時煜這樣想著,將那信鴿放了出去,或許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什麼時候他已經如此關心她了,什麼時候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開始引起她的關注了。
如果說這世上真的有命中注定的緣分的話,這究竟算不算是橫在他倆之間的緣分呢?
蕭時煜不由得苦笑一聲,不再多想,將那信鴿放走。那信鴿帶走的不隻是一封信,更是他的一顆牽掛之心。
都隨著信鴿揮動的翅膀,漸漸飛向了遠方。
這封信是給她的,可是就算這樣蕭時煜的心還是放心不下來。他偷偷溜出宮室,雖然已是夜色,很難辨別出方向,但是因為他高超的識路本領,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準確位置。
正好,這個宮室離他吩咐和暗線接頭的地點並不遠,這真是天意,天意助他。
蕭時煜趕緊走到接頭地點,那個暗線見到他後很恭敬地喊道:“主子。”
蕭時煜微微點頭,說道:“大皇子近來怕是會有異動,你們一定要好好在家保護好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我都唯你是問!”
“是。”那人應下後便離開。
蕭時煜這樣吩咐一遍後才略感放心,又回到宮殿之中,勉勉強強睡著,卻並不安穩。
也不知道家裏的那個丫頭現在怎麼樣了,自己不在才這麼一會兒,心裏就已經擔心的不行了。
自己是擔心,大皇子真的對她下手,也擔心,宮裏的爾虞我詐會傷害到這個年輕的女孩子。
躺在床上,她現在竟然是一點都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