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點點頭,看了看外麵無人,就趕緊的走掉了。
王後看著這一會兒已經閑下來的梁小瑩,有點好奇的問道:“不知道,你剛才是要幹什麼?”
“既然要偽造出他自殺的樣子,那自然是要有一封遺書在啊。怎麼說也是北燕國的國王,除了少那一點玉璽,想必隻要有這個字在,八成也能說服得了那些大臣勒。”梁小瑩看著王後擔心的樣子,輕聲的安撫她。
可是王後聽了以後,卻是不放心的搖搖頭說:“其他的人肯定是可以很容易的就能夠欺騙過去,可是國師不是那麼容易就被騙過去的。”
對於國師,梁小瑩卻不擔心,蕭時煜也不擔心。
看著兩個人那麼胸有成竹的樣子,王後將手上已經不是那麼熱的暖爐放在了桌子上,好奇的問到:“你倆為何都這般的放心呢?”
蕭時煜沉聲道:“因為對於國師來說,他想要付出的是這個國家,而不是這個國王。隻要這件事情的走向是為了北燕國的百姓好,那麼就算是讓北燕國歸順到未央國,國師也會同意的。”
王後震驚,“你們想讓北燕國歸順未央國?”
梁小瑩點點頭,解釋說:“這件事我們本來沒有動心思的,隻是今天這事實在是機緣巧合。北燕國也無人繼承,既然已經隻剩下這一座都城了,為何不直接讓它成為未央國的城池呢?”
話是這麼個道理,可是這些大臣真的願意嗎?
這就是王後擔心的這一點。
對於這一個國家,早已經沒有可以讓王後覺著留戀的地方了。現在自己的女兒也早就找到了,若是以後可以看著她成親生子,這是不是也滿足了自己之前的那個願望了呢?
蕭四回到了軍營裏麵,就直接找到了劉德良的帳篷,進去就開始吆喝,“劉先生,快來快來,王妃有事情要你幫忙。”
劉德良今日裏倒是已經早早的睡了,聽著蕭四聲音這麼急切,披上了床邊上的袍子,就問道:“什麼事情?”
將梁小瑩給他的東西鋪在了劉德良的書桌上,邊動手邊說:“王妃說讓你模仿著這個筆跡,將這一封信謄寫出來。”
劉德良將那一封信打開,看的出來那是梁小瑩的筆跡,十分的清秀,但是也能看的出來上麵帶著隱隱的狂雋。
“寡人愧對北燕國的百姓,愧對各位大臣,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全是寡人當時做錯了選擇。不忍心繼續犯錯,卻也難以麵對明日裏的風波,便讓我去地下對列祖列宗請罪吧。”
短短的一封信,劉德良看完倒是沒有什麼太明顯的表情。
一手磨著墨,一邊問著:“是不是王後將國王給殺了?”
本來自己喝著水的蕭四,一下子被嗆住了,在那裏自己咳嗽了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劉德良倒是擺擺手,“行了,看來是讓我猜對了。再讓我猜猜是因為什麼事情吧,是不是跟著藏寶圖或者什麼寶藏有關?”
還沒有平複好的咳嗽又開始了起來,蕭四有苦說不出,自己不是不想好好地說話,可是劉先生這一套一套的,自己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咳嗽聲,對著劉德良說:“劉先生啊劉先生,你說說你這都知道了,我還能給誰說啊?”
劉德良手上的筆沒有停,就像是寫自己的字一樣的熟練的說:“你可以給大將軍說啊,他肯定不知道這件事,你說對不對?”
心裏壞笑著,大將軍這個人有起床氣,誰要是沒有事將他給弄醒了,肯定是要大發雷霆的。
可是蕭四根本就不知道這一件事,看著劉德良的動作問道:“劉先生,你這封信得什麼時候才能寫好?”
“你去大將軍那裏將這一件事說完,再回來的話,肯定我也就是剛剛寫完。”劉德良故意的挖了一個坑給蕭四,蕭四也就傻乎乎的跳了下去。
一臉興奮的就跑去了大將軍的帳篷裏去了,一進去就跑到大將軍的床邊說:“大將軍,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給你說。”
大將軍這正在夢裏肆無忌憚的開始吃著蜜三刀呢,還每家店鋪都可以不要銀子的吃,可是還沒有塞到自己的嘴裏呢,就被蕭四這個家夥給喚醒了。
生氣的拿起自己枕頭邊上的大刀,一下子橫在了蕭四的脖子上,“你這小子,知不知道不應該擾人清夢?”
蕭四委委屈屈的將脖子上的大刀移開,看著大將軍說:“這不是北燕國的國王死了,我才來將這件事情告訴你。”
“死了?怎麼死的?縱欲過度嗎?”大將軍不再是剛才的那樣的表情,反而十分的興奮。
想著自己被刀架著脖子的委屈,蕭四還真的就來了脾氣,生氣的扭頭就走了,走到一半回頭說:“那我還就偏偏不告訴你了,人家劉先生一猜就能猜到了。”
這讓大將軍還怎麼睡覺啊,這麼大的事情,穿上靴子就跟著蕭四來到了劉先生的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