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恩怨因果(1 / 2)

一個邋遢道人和一個長胡子和尚在打架。

二人打出了真火,攪得天昏地暗,但誰也不出絕招,誰也奈何不了誰,便站著吵鬧,如潑婦罵街一般。

和尚道:“你把她帶去天機宗做甚麼?你這個老雜毛!”

道人罵道:“老禿驢,明明是你要救自己的小弟出山,你說你不好在下麵走動……怎地怨起我來,老子是在助你一臂之力啊。”

老和尚回罵道:“老雜毛,老子是教你帶佛刀去天機宗,卻不知你這雜毛把佛刀打了一頓,你……”

道人恍惚道:“喲!你他媽說的是佛刀麼?哎喲,實在不好意思,老子記錯了。”

老和尚怒道:“你記錯了?老雜毛,你明明是看見了佛刀的刀而心生妒忌,你他媽是故意的。”

道人傲然道:“不錯,老子就是故意的。這九天十地,老子隨意任性,想怎樣就怎樣,用得著你來管?你若有本事,緣何不去召集佛門弟子,反了這虛偽的天呢,盡他媽做些小動作,沒勁。”

和尚七竅生煙,顫抖道:“老雜毛,你……你難道不知老子是受誰所托?你這個雜毛呀,你心知肚明,卻還要說風涼話。”

二人越扯越遠,已然偏離了正題,興許是吵得累了,一時間停歇下來,複又和好如初,兩人盤腿而坐,喝起酒來。

老和尚忽而拿出一本破舊的書遞給道人,無賴道:“反正是你種下的因,你去了解了這段果罷。”

道人道:“那也不無不可,然你與老子打架,把老子袋子裏的酒全給震碎了,你說該咋辦?”

和尚道:“哎,也罷也罷,老酒鬼還欠我一葫蘆酒,你去取酒時,順帶將我的酒取走罷。”

道人接過那本破書,打量道:“喲,‘密宗真解’呀,你他媽對小弟真好,怪不得有人願意為你賣命。”

和尚不理他,轉而道:“不曉得你設的局,那天機老兒是否識破,哎……好好一盤棋,被你搞得烏七八糟,你把她牽扯進來作甚嘛?你自己去收拾罷,我尋蓑笠翁去了,這盤棋越來越複雜,我們這些做棋子的,越來越不知該如何配合了。”

說罷就要起身,卻見道人問道:“還沒找到蓑笠翁麼?他有那麼厲害?”

和尚冷道:“哼,老僧懷疑,便是你我加起來也打不過蓑笠翁,他以前分身化識,騙了我們,他不是九天十地裏的人物。”

道人咋舌道:“有這麼大的來頭?”

和尚悵然而去,道人也不挽留,兀自喝完了酒,然後一覺睡去——

老三醒來的時候,道人帶著他急奔而去。

道人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搶斷道:“去大雪山底,老子給重新換個師父。”

老三莫名其妙,實在無法適應這種快節奏,怨憤道:“是不是你設的局,那天機老人三年前便已看破了,對不對?”

道人嗬斥道:“他是看破了我的局,但卻不曉得我已看破了他;他以為將計就計,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老三怒道:“那你不該使喚我?三年啊,我叫了他三年的師父……”

道人道:“使喚你?你沒有學到本事麼?難不成那些個刀劍神通、那些個陣法禁製之道,老禿驢曾教過你?再者說了,上古祭壇的線索你不是已經找到了麼?”

老三卻要再說,卻被道人再次打斷道:“不必再講了,給你換了師父,老子教他把祭壇送給你!”

老三將信將疑,不多時已然來到大雪山,但雪山正在晃動,大地龜裂,空氣滯流,老三驚道:“糟了,那個瘋子出事了麼?”

道人冷哼一聲,隨意地大袖一揮,一派偉力奔騰,大雪山的晃動恢複如初,他召喚老三道:“走吧!”

二人由是進了雪山地底,見得僵持不動的兩個人,正是天機老人和那個瘋子。

老三驚疑一聲,卻聞天機老人微弱地呼喚道:“好徒兒,你來得正好,快助為師一臂之力,滅了這惡人,你不是想要上古祭壇麼,祭壇就在這惡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