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揪出嘴裏的毛巾,怒罵道:“沈京墨,你幹什麼,這裏可是節目組,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了,還要挑時間嗎?”沈京墨插兜,俯身注視他,“對我的員工動手動腳,裴澈,膽子夠大的。”
“他是我的男朋友,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裴澈這會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對沈京墨的喜歡了。他記憶中的沈京墨是矜持高貴,需要鎖上金鏈的金絲雀。不是麵前這個可以把他放倒,幫著備胎對付自己的青年。
看出他的想法,沈京墨嗤笑一聲:“所以說,我最討厭你們這種自詡深情,其實隻是自我感動的垃圾。一邊顯示自己對白月光情深義重,一邊找著備胎,說就是情不自禁,正常需求。等到確定感情無望後就繼續和愛自己的人湊活著過,還要說句回頭是岸,改過自新。殊不知,垃圾就是垃圾,你們這種垃圾連分類都沒有必要。看見你們的臉就惡心。”
右腳踹在裴澈心口。裴澈瞬間疼得捂住胸膛,咳嗽兩聲。
“今天起你和衛溪然就已經分手了,別像個癩皮狗一樣糾纏人家,否則我這個老板不同意,衛家也不會同意,懂嗎?”警告完,沈京墨回了屋子,隻給他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咳咳。”裴澈擦掉嘴角的血跡,神情陰翳注視著房間裏的兩個人。
今天的仇,他肯定會報的。
衛溪然以為能這麼輕輕鬆鬆就擺脫他嗎?癡人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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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溪然抱膝坐在床上,神情鬱鬱,仿佛不想與任何人接觸。
“這麼可憐嗎?”沈京墨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對麵,笑容溫和,在這個時候看起來卻有些不合時宜。
衛溪然埋頭進膝蓋裏麵,甕聲甕氣:“抱歉,我這會不想說話。”
“因為裴澈說你害死了父母,是掃把星?”
衛溪然抖了一下。
沈京墨拍了下他的腦袋,示意他抬頭看自己:“衛溪然,你看著我,覺得我生長在什麼樣的家庭中間?”
衛溪然淚眼朦朧,眸中隱約照出他的模樣。沈京墨無疑是極為好看的。他自信,優雅,平日裏與人相處從容自如,更有一個相處甜蜜的戀人。
沒錯,衛溪然在受到簡塵的影響之後,同樣磕起了cp。並且深信他cp雙方恩愛不已。
“沈哥應該很受家裏人寵愛吧。”衛溪然擦掉眼淚。
“猜錯了哦。”沈京墨晃晃手指,“我爸是個酒鬼,而且喜歡家暴,我媽受不了所以生下我不久就跑路了,至於我那個酒鬼父親,他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喝多了掉進河裏丟了性命。後來我就北漂打工,在劇本跑龍套,值得慶幸的是我遇到了喜歡新人的夏導,這才有幸出演了《夜鶯》,之後人生才慢慢有了好轉。”
“那你和傅先生?”衛溪然遲疑問道。
“是在慶功宴上遇到的。當時先生也參加了那場宴會,然後我們就遇到了。”沈京墨思考著當時雙方見麵時的場景,神情古怪,“先生當時說得話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所以我就和他一起離開了。”
衛溪然眨巴著眼睛看他,顯然對那句話很好奇。畢竟他們這些同人cpf對兩人當時的相遇都很好奇,並且衍生出了一係列各種見麵的場景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