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月修默了默,又換了個方式問話:“剛才,你不是想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
白司顏繼續埋頭啃鴨腿:“剛才隻是覺得奇怪,現在沒興趣了!”
“……”頗有些受傷地黯然了幾分神色,百裏月修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被女人嫌棄,自我平複了好一陣子,才又換了個話題,“對了,你還能記得你這個身子的主人……是怎麼死的嗎?”
聽他這麼問,白司顏才微微蹙了蹙眉頭,猜測道:“大概是淹死的吧,反正我醒來的時候是在水裏。”
“淹死的?”百裏月修微微勾起綺麗的眉梢,似乎若有所思,“當時發現你不見的時候,確實是在河邊,那天晚上正巧是花燈會,莫不是你失足掉到了水裏?”
“要真是失足落水那就簡單了……”把一根剔得幹幹淨淨的骨頭放平在桌麵上,白司顏先是滿足地喟歎了一聲,繼而才扯起嘴角幽幽一笑,“隻是我醒來沒多久,就被一個叫做不歸閣的殺手組織抓了去,對了……他們還說,是一個叫江羽柔的女人使的銀子。”
“小柔?”聽到這個名字,百裏月修不由微微一詫,“你確定?”
“嗬嗬……”一見百裏月修那反應,白司顏即便鄙夷地冷笑了兩聲,“江羽柔是哪根蔥我又不認識,要不是那殺手痞子念了這個名字,誰曉得她叫江羽柔還是江羽硬啊?還小柔呢……叫得這麼親切,怎麼?她是你紅顏知己啊?”
被白司顏冷嘲熱諷了兩句,百裏月修卻是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歡了。
“口氣這麼酸,你這是吃醋了?”
“嗬嗬嗬!”白司顏皮笑肉不笑,“我要為一個牛郎吃醋?我還吃醬油呢!”
百裏月修又是勾唇一笑,沒有計較她的明嘲暗諷,轉而解釋道。
“小柔是二姑媽的女兒,三年前沒了父親,太君可憐他們母女二人在外孤苦伶仃沒個照應,就將她們接回了王府……你先前有些癡傻,旁人都不願理會你,隻有小柔肯與你親近,待你如親生妹妹,若說是她要害你,便是我信了,恐怕父王和太君他們也不會信。”
聽他這麼一說,白司顏立刻就明白了一個大概。
那什麼江羽柔的分明就是拿她當墊腳石,欺負她癡傻蠢笨,利用完了就想取而代之……嚶嚶嚶,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姑涼呢,她好害怕啊怎麼辦?
“白蓮花嘛,都這樣……”扯了扯嘴角,白司顏不以為意,倒也沒表現出有多怨憤,隻淡淡哼了一聲,“我懂的。”
“白蓮花?”聽到這三個字,百裏月修不由眸光微爍,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方才說你是被不歸閣的人抓走的?”
“是啊,不歸閣,這名字倒不錯,有去無回……話說,身為二哥,你是不是應該幫妹妹我報個小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