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聽起來……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別廢話了!快走!”
趁著夜色,兩人換了身夜行衣,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王府,坐上早就準備在街頭的馬車,咕嚕嚕地滾到了城西的典獄司裏——典獄司,顧名思義,就是傳說中的大牢。
百裏月修之所以把江羽柔母女帶到這裏來,一來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二來,更重要的自然是因為這裏的行刑手,是個讓人銷魂蝕骨的個中高手。
“嘩啦啦”扯下鐵鏈,看到鐵門被緩緩推開,被無端抓到大牢裏的母女三人立刻驚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白司顏笑盈盈的麵容,三人幾乎同時跳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怪叫。
“是你!小賤人!果然是你害的我們!二、二少爺……原來連你也……”
“嗬嗬,”扯了扯嘴角,白司顏幽幽一笑,並沒有走進去,“我來隻是想告訴你們一個做人的道理,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過現在你們也用不到了,但我覺得做人和做鬼應該是一樣的道理吧?你們覺得呢?”
“什麼?!你想害死我們?!”
“百裏長歌!你好惡毒!天底下怎麼會有像你這麼心狠手辣的女人?!”
“你不是百裏長歌!你到底是誰?”
對上江羽柔刻毒的視線,白司顏不由挑了挑眉梢,心想這朵白蓮花果真不簡單,能懷疑到這份上,沒點腦子和膽量是絕對做不到的,隻可惜她的才智和心機都用錯了地方,要不然……她說不定還會跟她成為很好的朋友,一起裝裝白蓮花,騙騙男盆友什麼的。
然而,道不同不相為謀,她白司顏立誌成為的是一朵正直正義的白蓮花,才不是一朵黑心黑肺的黑蓮花呢!
勾起嘴角,雖然知道江羽柔活不久了,但白司顏並沒有打算讓她死得太瞑目,故而對她的質問隻哂然一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你不是很聰明嗎?那就自己猜好了。”
聽到這話,江羽柔立刻目光一凜,轉向百裏月修大叫:“二哥!你別被她騙了!她不是長歌!她絕對不是百裏長歌!你別信她的鬼話!”
對此,百裏月修卻是伸手一把攬過了白司顏的肩頭,轉而笑眯眯地看向江羽柔,一臉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
“我就是喜歡被她騙,我就是相信她的鬼話,我就是喜歡她不喜歡你們……”
“你……!”沒想到百裏月修會這麼說,江羽柔愣了一愣之後,徹底就被逼瘋了!“啊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啊啊啊!”
白司顏:“……”
雖然她知道百裏月修是在幫她,但就算是站在同盟的戰線上,她還是忍不住覺得……這個男人好賤啊有沒有?!
見到百裏月修兩人走出來,肚子一人坐在門外的獄卒不由抬眸看了他們兩眼,問道。
“要怎麼處置她們?”
白司顏抬眸,本以為行刑手會是個麵容可怖的男人,卻不想坐在桌子邊的那個家夥卻是個看起來很斯文的年輕人,隻是臉上斜著劃了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百裏月修走過去坐下,倒了杯酒同他幹了一杯,繼而才轉過頭來,問向白司顏。
“你想讓她們怎麼死?隻要你說得出,他都可以做到。”
“真的嗎?”微微挑起眉梢,白司顏有些好奇,不免側頭想了想,才開口回答,“她們以前沒少拿針紮我,不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每天給她們紮一千根針,紮滿七七四十九天,如何?”
穿著青衫的年輕人點點頭,又喝了一杯酒,道。
“這個簡單,還有別的要求嗎?”
百裏月修淡然一笑:“以防萬一,最好能毀掉容貌,割去舌頭,再斷掉她們手筋和腳筋……”
“呃……會不會太血腥了?”白司顏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看不出來你居然這麼殘忍,連女人都不放過……你還是男人嗎?”
回過頭,百裏月修滿眼寵溺:“別怕,我對你一直都是很溫柔的。”
“不行……”忍不住渾身抖了抖,白司顏立刻坐開了半米,“我要離你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