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蛇精病啊?白白長了一張國色天香的臉,腦回路卻是奇葩到了正常人完全無法溝通和理解的境地,看他也不是智商不足的樣子,難道看不出來她很想甩開他跟他撇清關係嗎?為什麼還要這麼陰魂不散地纏上來,還沒臉沒皮地當著眾人的麵說什麼拜堂,什麼入洞房……
流言猛於虎啊懂不懂?!
他不要臉麵不要清白不要名聲,她管不著,可是能不能不要把她也給拖下水?她很無辜好嗎?!
好不容易求著父王答應讓她來天岐書院進學,好不容易換了個身份換了個名字,不再被花癡郡主的陰影所籠罩,得以正大光明地沐浴在天地的光華之下,綻開新的人生!
結果呢?!萬萬沒有想到!在開學的第一天,竟然就遇上了那塊費盡心機才甩掉的牛皮糖!更可怕的是,牛皮糖一開口,就喪心病狂毀掉了她的一世英名!
霎時間,白司顏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已經很心塞地預感到,隻要有這塊牛皮糖在,她以後的日子也不可能會好過了!
捏起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克製住心頭翻湧的滔天火焰,靜默了片刻之後,白司顏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如炬,閃爍著殺氣騰騰的火光,一字一頓。
“最後說一次,放手!”
“不放就是不放!”
傲嬌地抬了抬下巴,在裝柔弱裝可憐賣萌撒嬌求包養通通都行不通之後,東傾夜就很機智地轉換成了死皮賴臉的模式。
“要是一放手你又逃了怎麼辦?你跟我上床的時候明明說過要對我負責一生一世的,結果睡完我之後轉眼就跟別的男人跑了,你要我殘花敗柳的一個人……怎麼活下去啊?”
聽到東傾夜眼睫毛也不眨一下地胡編亂造舌燦蓮花,白司顏徹底就瘋了!
“活不下去的話,就去死好了啊——!”
眾人:“……”
那啥,你們兩個……確定這是在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天岐書院?而不是花街柳巷的青樓門口?為什麼這種對話聽起來如此的熟悉?像是戲文中早就唱爛了的“癡心女苦苦哀求、負心漢無情絕義”的橋段?
隻不過眼下是把癡心女換成了一張癡漢臉的東晟國十七皇子,而負心漢則是比他矮了半個多腦袋的滿臉抓狂的聖宣王府四公子……雖然兩人的身份跟眼前的劇情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那場麵看起來,竟然完全沒有違和感!
特別是當粗暴光火的白司顏氣急之下一掌揮向嬌弱可憐的的十七皇子時,眾人一時之間看得也是有些醉了。
“拜堂你個鬼啦!洞房你爺爺啊!誰特麼跟你上床了?!老子清清白白的一個人,保留了十幾年的初吻都還在呢,你不要信口雌黃,敗壞老子的名聲好嗎?”
白司顏一邊氣急敗壞地澄清,一邊左右開弓地往東傾夜身上踹,想要逼他鬆開手!
奈何東傾夜也是個練家子,身手好極了,左躲右閃遊刃有餘,像是在逗猴子似的逗著白司顏,兩人一攻一避地周旋了好一陣子,砸壞裏屋子的花瓶桌椅無數,某弱柳扶風的美少年卻是連口粗氣都沒喘上一下,氣得白司顏咬牙切齒,麵紅耳赤,差點沒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