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下,白司顏忍不住一個激靈,抖落了筷子上的臘肉,下意識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咳!”
鳳一見狀不免一急,忍不住出聲提醒了一句。
白司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大了,轉而又換了張椅子坐遠了一些,訕笑著解釋道。
“剛才那椅子上好像有木刺,紮得我有點疼……”
見她坐得那麼遠,獨孤鳳凜不由微微暗了幾分臉色,猶疑了片刻才繼續開口。
“阿言,昨天晚上……其實我……”
“吃飯吃飯,”揮揮手,沒等他說什麼,白司顏就幹脆利落地打斷了他,“什麼都不用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看著白司顏一臉“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獨孤鳳凜卻是覺得他很有必要解釋一下!
“昨天我隻是想出去解解悶,但是沒想到會喝醉……害得你大半夜找了我那麼久……不過,這是不是說,你其實還是很在乎我的?”
聽到這話,白司顏手裏的醬肉又“啪”的掉了下去。
回過頭,白司顏默默地看向鳳一,冷颼颼地遞過去一個“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的質問眼神!
鳳一略顯尷尬地側開了腦袋,臉上滿是心虛的神色,沒敢正眼直視她。
其實不用他說,白司顏也能猜得到,無非就是半夜裏見不到獨孤鳳凜,她有多擔心多焦急,大街小巷翻天覆地地找他找瘋了之類的話,把鳳一自己的心情全部按到了她的身上,用以滿足獨孤鳳凜那顆自負而又自戀的玻璃心!
等了一陣,見白司顏沒有回話,獨孤鳳凜不由得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阿言,昨天我去那種地方……你是不是生氣了?”
“你去哪裏是你的事,”嚼著肉,白司顏沉浸在美味之中,麵帶滿足,絲毫沒有任何的不悅,“我有什麼好生氣?”
看著她平淡無奇的反應,獨孤鳳凜不免覺得人生有些失敗,臉色頓時就黯然了下去。
“不過……”
聽到轉折點,獨孤鳳凜驀地眼前一亮!
“不過什麼?!”
“司馬青檸和東傾夜現在還在他們的手裏,誰知道那個島主會不會對他們做什麼?雖然秦恭狐中了毒,但是他那種瘋子的思維不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所以現在的情況仍然對我們十分不利……你不想辦法快點把他們救出來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情去青樓喝花酒?”
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獨孤鳳凜的眸色跟著又暗了下去,隻滿不在乎地哼哼了兩聲。
“不用擔心……有那個家夥在,他們兩個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哼……最好別出事,不然一個沒逮回去,反而留了兩個在這裏,我也沒臉再回書院了……”
啃了口骨頭,白司顏眯了眯眼睛,她自然知道獨孤鳳凜嘴裏說的“那個家夥”是誰。
司馬青檸雖說神經粗糙了點,但畢竟出身軍事名門,所以自我保護能力絕對分分鍾秒殺那些所謂的大家閨秀,隻是司馬府就隻有她這麼一個女兒,受到的庇佑自然相對較多,比之司馬重偃難免有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