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踢我幹嘛?”
司馬重偃目不轉睛,認真而又仔細地搓著麻將,聞言隻從兩片刀削般的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了幾個字。
“不要渾水摸魚,趁機摸阿言的手。”
“我沒有渾水摸魚!”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理由,北辰元烈頓時就換上了震驚而又不可理喻的表情。
司馬重偃還是一本正經地控訴他。
“可是你摸了,這是事實。”
“搓麻將的時候,難免會碰到的啊!我又不是故意要摸她手的!”
“桌子這麼大還能碰到?你是想說你手長嗎?那你可以往後坐一點……”司馬重偃好心建議了一句,繼而麵色沉然地警告,“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你要是還亂摸,就別怪我動手。”
“這……”瞠目結舌地張開嘴巴,北辰元烈還是不能理解司馬重偃這種母雞護著小雞仔的行徑,不由得轉頭看向獨孤鳳凜,開口吐了一句槽,“他會不會太誇張了?!”
“誇張?怎麼會……”獨孤鳳凜淡淡一笑,眸中一閃而過寒光,“我覺得他說得很對。”
“天啊!”北辰元烈的震驚持續升級,忍不住抬頭朝白司顏投去了驚異並且驚恐的視線,“他們怎麼變成了這樣?我記得他們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一手扶額,一手理牌,白司顏半垂著眼瞼,臉上是不忍直視的表情。
“不要問我,我也不知道……你沒看見從頭到尾我一直都很努力地在裝作沒聽見嗎?請不要打擾我,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做一個美少年……”
“哦……”
北辰元烈似懂非懂,雖然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但感覺好像很厲害很高深的樣子。
理好麻將,擲骰子,發牌——
“九萬。”
——“糊!小七對!”
“七條。”
——“杠!杠上開花,糊了!”
“三筒。”
——“一條龍,糊糊糊!”
“發財……你還要糊嗎?”
——“不用了,我自摸,十三幺!”
一炷香不到的時間,全部的籌碼都歸並到了一處,全堆積在了北辰元烈跟前的桌麵上,疊得像是小山一樣高,毫無疑問,他是賭桌上的大贏家!
但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除了第一次沒搞清楚遊戲規則,北辰元烈被他們三人聯手坑了一把之後,他就沒再輸過,哪怕是一局,都沒有!
而且,還是在白司顏和獨孤鳳凜他們三個人,互相放水共同對付他一個的前提之下!
所以說,天才是真的存在的嗎?不,不對……獨孤鳳凜的智商就已經很逆天了,但是在賭桌上,不知道是因為經驗欠缺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卻是完全沒法像北辰元烈那樣得心應手,遊刃有餘。
蹙了蹙眉頭,沒想到局麵會成一邊倒的形勢,到了最後竟然落得了慘敗的局麵,獨孤鳳凜不能指責白司顏說是她拖了自己的後腿,所以隻能不悅地哼了司馬重偃一聲。
“你剛才真的有認真在打嗎?”
聞言,司馬重偃臉色一暗,心道被他搶占了先機捷足先登,自己又不能說白司顏半個不是,便隻得冷笑得反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