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麼快就勾搭上北辰元烈了麼?速度倒是挺快,可按理說,元烈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跟他們在一起……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法子籠絡北辰元烈的嗎?”
“好像是……麻將……”
“麻將?”蹙了蹙眉頭,秦恭狐先是在腦子裏仔細地思索了一番,卻是沒什麼頭緒,便又接著問道,“那是什麼?”
“應該也是一種可以用來賭博的東西,屬下還聽到他們說要用麻將來賭贏島主您……”
“用麻將麼?這倒是沒聽說過……”半眯著眼睛,秦恭狐略一沉吟,爾後緩緩在眼尾處勾勒出了幾分興致盎然的意趣,“你還記得他們是怎麼玩的嗎?”
“記得。”
在把北辰元烈引誘上鉤之後,約定三日的賭局就在一陣陣的雞飛狗跳之中緩緩拉開了序幕。
本以為秦恭狐會請他們去城主府坐上一坐,喝杯小茶什麼的,卻沒想到……島主大人比他們想象中來得更加詭計多端,陰險狡詐。
放棄了機關重重的蘅陽島,秦恭狐竟是直接把賭局設在了大船上!
這對於白司顏一行人而言,無意是措手不及的一個打擊,如果秦恭狐把賭局設在城主府,乃至蘅陽島的任何一個地方,雀憑借手頭的人脈和資料,多多少少都能探究到一些底細,從而做出相應的對策。
但是這一回,秦恭狐不僅提防了獨孤鳳凜的暗樁,甚至對雀和秦狼姬都防了一手。
如此一來,除了秦恭狐自己,就沒有人能知道他在那艘私人打造的大船上動了什麼手腳,而大船在賭局開始之前,就已經揚帆起航飄到了浩浩蕩蕩的大海裏,等於是完全被切斷了退路!
到了那個時候,一旦跟秦恭狐發生了什麼衝突,恐怕他們就跟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沒什麼兩樣了……哪怕秦恭狐的小命還捏在白司顏的手裏,但依著島主大人那種不瘋魔不成活的性子,簡直妥妥的就是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節奏有沒有?!
所以,上了這艘船,就相當於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秦恭狐的手裏。
見白司顏幾人遲疑,秦恭狐知道他們看出了這其中的利害,也不急著催促,隻勾起眼尾悠然一笑,看起來倒是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隻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是那麼讓人舒服了。
“如果百裏少爺害怕的話,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本島主可以不要九爺的一雙手,隻要百裏少爺答應留下來做島主夫人就醒了……”
“害怕?島主多慮了,本少爺怎麼會害怕呢?今天本少爺可是專程為了一睹島主您輸得一敗塗地的悲慘模樣才來的。”
扯起嘴角,白司顏目光灼灼,睥睨著看了秦恭狐一樣,似乎並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一甩折扇便要邁步上船。
“等一下。”
北辰元烈拉住白司顏的手臂,微微攔了她一道。
他比他們來得早,跟秦恭狐打過不少交道,深知他的詭詐,故而一直都在避免惹惱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就算是跟他開賭局也不會提太過分的要求,偶爾還會代他出麵敲詐別的客商,所以他們之間還算有著不錯的地下情誼。
然而交情歸交情,秦恭狐並不是個重情重義的家夥,他連親妹妹都可以不顧死活,更遑論是他這種利益上的泛泛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