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再敢笑兩聲,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嘴巴縫起來?!”
北辰元烈很是無辜。
“可那又不是我說的,你要是覺得不高興……自己去跟阿言說啊,威脅我有什麼用?”
獨孤鳳凜當然不可能去指責白司顏的不對,隻能繼續冷颼颼地睨著他。
“你別出聲就行了,莫名其妙笑得這麼誇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腦子有病呢!”
“可是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
“閉嘴!”
“對不起我笑點低,你不要理我……哈哈哈……小雞遇上老母雞,小雞遇上老母雞……簡直神似啊……”
獨孤鳳凜抬手扶額,十分無力地歎了口氣。
“好像掐死他……”
“哼!”
弄月莊主雖然在秦恭狐的勸阻下強自壓下了怒氣,沒有當場發作,但臉色明顯比剛進門的時候陰沉了很多,口吻之中更是透著咬牙切齒的慍怒,以及反擊般的冷嘲熱諷。
“當初輸得連褲子都不剩的喪門犬,果然現在就隻會叫了嗎?可是叫得再大聲又能有什麼用呢……手下敗將就是手下敗將,還真是難看死了……”
話音落下,北辰元烈不由止住了笑,繼而微斂神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不過是陰溝裏翻船讓你贏了一次,你就得意成這樣了麼……嗬嗬,難不成你還以為,這次也能像上次那樣僥幸嗎?”
聽得他們說了兩句,白司顏即便明白了一個大概。
敢情這個傲慢自大的弄月莊主,就是當初讓北辰元烈栽了個大跟頭,輸到隻能去花樓裏圈錢的對手?
這麼說來,北辰元烈此番來蘅陽島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他,而對方恐怕也是個賭場上深藏不露的高手……要不然,秦恭狐也不會特意請他出麵裏坐鎮賭局。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司馬重偃忍不住又多看了弄月莊主一眼,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某莊主頗為不自在,還以為自己被一個斷袖看上了,不由僵硬地輕咳了一聲,拿扇子擋住了半張臉。
當然……司馬重偃之所以會狗眼發光,看中的自然不是坐在對麵的那個人,而是他手裏……完整的劍譜!
“是不是僥幸,再玩一局就知道了。”
跟北辰元烈一樣,弄月莊主自出道以來,同樣是所向披靡戰無敗績,而之前的那一戰,對他來說確實是最為殫精竭慮的一局,雖然最後險險地取了個巧,贏了一局,但還是心有耿介,想再賭上一次,玩個痛快。
“嗬……”扯了扯嘴角輕哂了一聲,臉上滿是不以為然,“從現在開始,你不會贏了,那些從我手裏拿走的東西,我會讓你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弄月莊主一如既往地傲慢。
“有本事,就來拿吧。”
“那麼……”拉開椅子坐到位置上,北辰元烈揚起手,“啪”的打了個響指,“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秦恭狐目光幽幽,最後確認了一遍。
“三打一?”
北辰元烈爽朗坦蕩。
“三打一!”
“這……”一邊心係劍譜,一邊心係未婚妻,頂著兩座大山,司馬重偃表示很有壓力,對那個玩世不恭的北煌三太子始終還是信不過,“交給他一個人,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