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老師是在說你啊?什麼被咬得死死的,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摸了摸下巴,北辰元烈完全沒有一點兒罪魁禍首的自知,說出口的話從來不經過大腦,妥妥的又是火上澆油的節奏……直到對上獨孤鳳凜酷寒得像是要砍人的視線,北辰元烈才恍然意識到了什麼,訕笑著改了口。
“你別那麼看我啊,都到了這時候,你瞪我也沒用,我也不會洗衣服……而且剛才明明就是你自己作死,你要是不多嘴,也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眼見著獨孤鳳凜表情不對,白司顏不由扯了北辰元烈一把,趕忙阻止了他。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還嫌我們現在不夠慘嗎?”
“哼……”冷冷哼了一聲,獨孤鳳凜沒再理會北辰元烈,轉而傾身靠到了東傾夜身邊,壓低聲音問道,“東傾夜,做筆交易怎麼樣?”
東傾夜想也沒想,垂眸看著自己纖細白嫩的爪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
“別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幫你洗衣服的。”
“不用你動手……”傾身湊到東傾夜耳邊,獨孤鳳凜眯著狐狸眼悄聲議論,“你不是會攝魂術嗎?到時候對聞人海棠用一下鬼瞳,讓他自己洗不就可以了嗎?”
“什麼?你讓我把攝魂術用在這種事情上麵?!”翻了個白眼,東傾夜表示完全不能接受,“你把鬼瞳當成什麼了?!”
獨孤鳳凜卻是不放棄。
“你開個條件,隻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你。”
聞言,東傾夜不免有些猶豫,沒有立刻開口拒絕,默了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問道。
“真的什麼條件都可以?”
“說。”
“我要睡你的床!”
“那我睡哪裏?”
“你睡地上。”
“……不行!”
攤攤手,東傾夜露出一個惋惜的表情。
“那就沒的商量了。”
“……”
表情一癱,獨孤鳳凜瞬間有種哭暈在搓衣板上的衝動。
那廂,北辰元烈賊心不死,死性不改,在卡牌被聞人海棠收走之後,先是寂寞空虛冷地趴在桌子上發了半個時辰的呆,後來終於忍不住,又拉著白司顏講悄悄話。
“跟你打個賭。”
撇了撇嘴角,白司顏根本不想理他。
“不賭。”
北辰元烈循循善誘。
“你要是贏了,今天晚上就可以不用砍柴劈柴,我幫你搞定……怎麼樣?”
聽到這個條件,白司顏多少有點兒心動,不由問了一聲。
“賭什麼?”
“從七年前第一次見到聞人海棠開始,我就沒見他穿過別的衣服,一直都是花花綠綠的牡丹繡袍,明明風騷得要死,還要端出一副假正經的模樣,以為自己是個禁欲派……切……”
聽了一陣,白司顏表示沒抓住重點。
“所以?”
“所以,我賭聞人海棠的衣櫃裏,全都是相同的衣服!”
“那……這要怎麼證明?”
“這還不容易麼?等下找個機會,趁他不在屋子的時候,去他房裏打開衣櫃看看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