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壇花酒釀下去的時候,用的都是上等的材料,那銀葉雪蓮更是千金難求,原本是少爺釀下做藥引的,結果您老喝就喝了,居然還那麼浪費,簡直快把他憋出內傷了!
白倚竹倒是不以為意,抬抬袖子,拿茶杯同白司顏隔空示意了一下,繼而湊到嘴邊微抿了一小口,盡到禮數便罷。
一連猛灌了兩壺,白司顏絲毫不在意那小廝怨念得想掐死她的目光,隻微醺著眼睛,挪過椅子往白倚竹的身邊靠過去幾分,繼而拉起他的手,淒淒慘慘戚戚地訴說起了她的坎坷情路。
“……我跟你說,小竹子……我這個人,對脾氣好的、溫柔的男人沒有抵抗力,所以……在見到胤哥哥的時候,我真的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可是,我真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斷袖……嗬嗬,我第一次那麼掏心掏肺地喜歡一個人,居然是個斷袖……小竹子,你說,這是不是很可笑?”
不太習慣別人靠自己那麼近,白倚竹默默地抽出了手,淡淡地表示。
“這酒雖然口味淡,但是後勁還是有點大的,你少喝點……容易醉……”
“不會的,我酒量很好……”
“可是……我看你好像已經有點醉了……”
“醉就醉吧,反正又不是沒有醉過,也不差這一次。”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都是從聞人海棠的陰影之中走過來的,縱然天縱英才如白倚竹,在提及聞人海棠的時候,也免不得生出幾分忌憚,“要是被聞人老師知道你喝了酒,後果……不堪設想。”
“上課?”眨了眨迷蒙的眼睛,白司顏像是才想起這回事一樣,先是蹙了蹙眉頭,繼而一甩手,卻是破罐子破摔,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哎,不管他了,人家正傷心呢,上什麼課啊……”
說著,一把又將白倚竹的手拉了過去,貼著在酒精的作用下微微發燙的臉頰,輕輕地蹭了兩下。
“小竹子……你的手好軟啊,好像母妃的手……”
聽她提到“母妃”二字,白倚竹本想抽開,轉而又頓了頓,便就任由她握著,貼在臉頰上摸啊摸的,一時間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她在吃他的豆腐,還是他在吃她的豆腐。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是真的很喜歡胤哥哥……小竹子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算他不知道,我也傻傻地開心……哪怕現在不能喜歡他了,我也沒覺得後悔,至少……曾經有那麼一個人,讓我為他魂牽夢繞過……”
聞言,白倚竹一手被黑貓枕著,一手被白司顏枕著,不知道為什麼情況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但……聽白司顏說得那麼情真意切,多少還是有些好奇。
“你喜歡他什麼?”
“溫柔啊!很溫暖,像是初冬的太陽一樣,脾氣又那麼好,從來不生氣……不像我大哥,整天隻知道冰著一張臉,好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一樣……”
“那獨孤鳳凜呢?”
“他啊,太傲氣了,看誰都不順眼,很難相處的……”
“東傾夜如何?”
“兩個字,嬌氣!還挑食,這點最不能忍!”
“北辰元烈不挑食的,你覺得他怎麼樣?”